,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肚子痛!爺!爺!救命!救命!”
“救他。”端木蓮生冷冷的發了話。
“是。”紅雨答應一聲,從懷裡取了只藥丸塞進錢仁嘴裡,錢仁吃了藥丸,片刻功夫,又是一陣狂嘔,只嘔了渾身痙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紅雨這才又塞了只藥丸到他嘴裡,拍拍他道:“在地上躺著別動。”
錢仁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端木蓮生扭頭看著已經看傻了的老卒道:“老人家,麻煩你去尋驛丞來,驛站出了人命了。”
“哎!”老卒年紀雖大,經過見過的卻少,頭一回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嚇的軟著腿往驛丞家奔去報信。
“紅雨趕緊去一趟和義縣,請知縣過來一趟,越快越好。”紅雨答應一聲,飛掠而出。
“今天驚到諸位了,一會兒知縣和驛丞就到,知縣來了只怕還有話要問諸位,還請諸位稍等一會兒。”端木蓮生客氣的和兩個廚子以及幾個婆子道。
廚子和婆子也嚇傻了,機械的點著頭。
知縣來的比驛丞快,帶著幾個衙役、忤作,騎著馬來的。
端木蓮生迎出去,知縣先上前和他見禮,“在下丙寅科進士黃明尚,見過大帥。”
“不敢當!”端木蓮生忙側身避過這一禮,往裡讓黃知縣,“黃知縣的座師是俞相公?”
“正是。”黃知縣邊答話邊拎著長衫進了院子。
端木蓮生眼皮微垂,果然是俞相公的人,怪不得選在這裡動手。
黃知縣精明幹練,幾個衙役和忤作也動作利落,很快將兩個廚子、幾個婆子隔開問了話,那邊,忤作已經驗了袁義的屍體,又驗了那隻盛毒的瓷瓶。
這會兒,驛丞才氣喘吁吁的趕到,老卒比驛丞又晚了一會兒才到。
黃知縣又問了老卒,這才皺著眉,示意端木蓮生走到旁邊低低道:“這背後之人,大帥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麼?”
“罪餘之人,大帥二字不敢當,這背後之人,黃知縣的意思呢?”端木蓮生盯著黃知縣,反問了一句。
☆、第226章 適得其反
“證據不足。”黃知縣耷拉著眼皮,“單憑一人之言,很難取信,再說,這目擊之人,除了你的從人,就是你請來的廚子傭婦,這一路上你又****重賞兩人,錢仁的話不可信。”
“那黃知縣的意思呢?”端木蓮生沉默片刻,知道黃知縣這話說的實在,單憑錢仁說是從俞府管事手裡得來的毒和管事的吩咐,這管事肯定找不到了,錢仁的指證就沒了用,而且,象黃知縣說的,今天的目擊證人,都是他的人!
“死者已已,報箇中暑吧,一死一病,端木二爺就在這裡多呆幾天,待刑部、大理寺另委差役來後,再啟程趕去瓊州府。”
黃知縣語直白爽快。端木蓮生很是欣賞,點頭笑道:“聽黃知縣安排。”
“盛夏炎熱,為防疫病,我讓人請幾個和尚過來,給袁義做場法事,就地火化了,送骨灰回去吧。”黃知縣走了幾步,又回頭多說了一句。
端木蓮生忙點頭,袁義七竅流血,若讓人看到屍體,一眼就能看出這無論如何不是中暑。
端木蓮生送走黃知縣,回到裡院,李思淺正站在廊下等他。
端木蓮生幾句話將黃知縣的打算說了,李思淺眉頭微皺,“黃知縣是俞相的人?這事就這麼算了?就怕俞相公鐵了心一定要你的命,萬一哪一天防不勝防。”
李思淺打了個寒噤,今天的事,也是巧了,雖說她和他的飲食都是袁嬤一手操辦,從不吃外面送進來的東西,可都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要是我沒猜錯,這黃知縣應該有密權專遞權。”
“嗯?”李思淺很驚訝,本朝也有密摺專遞這個東西嗎?
“這密摺就是一個渾圓的瓷筒,就中間一個小孔,寫了密摺,捲成紙卷從小孔裡塞進去,再要取出來,就只能砸了瓷筒,這瓷筒外觀都是一樣,直接送到官家手中,所謂出你口入我耳,從前我也領過這樣的差使。這間驛站後面養了七八匹極好的川馬,馬腿上打著急遞的烙印,看樣子這間驛站擔著急遞的差使,有急遞的州縣,大多領著密摺權。”端木蓮生細細解釋。
“你的意思是,黃知縣既有密摺專遞權,就算是俞相公的人,他也不犯著往俞相公那邊靠的太近?”
“是這意思,有密摺專遞權的,都是官家很信任的人,得了官家信任,實在不犯著再過於靠近某位權臣,而且,”端木蓮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