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郡主道:“伯母可有空,我去請個安。”
陸若靈自然說有空。
柏氏熱情地接待了晉陽郡主,越看越滿意,家世顯赫,性子爽利,是個主持中饋的料。難得對明遠一片痴心,與靈兒合得來。
離開玉笙院,陸若靈拉著晉陽郡主到了自己屋裡,學著柏氏教她的話:“外面是不是都在笑話我刻薄?”
晉陽郡主的確聽了那麼幾耳朵有關陸家的閒話,中元節那天在場的夫人太多了,幾乎把整個上層的權貴都串了進去,她想不知道都難。
陸若靈哼了哼:“我嘴笨,永遠都說不過她,反正她哭兩聲,她就最可憐無辜了,我就是欺負人的那一個。明明是她仗著著自己漂亮向魏公子拋媚眼,我看不過眼罵了她兩句,到她嘴裡就是我嫉妒刻薄了。還大庭廣眾之下打了我一個耳光,弄得我成了惡人,我是服氣了。”
晉陽郡主啊了一聲。
陸若靈:“你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啊,仗著漂亮,心氣高著呢,可看不上我哥。”
晉陽郡主:“怎麼會?”
陸若靈:“我跟她從小一塊長大的,我還不知道她什麼樣的人,慣會裝模作樣的。”
晉陽郡主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聽顏嘉毓的壞話,可又不受控制想陸若靈多說一些,顏嘉毓真的是這樣的人嗎?那是陸若靈的表姐又是未來嫂子,陸若靈有什麼理由抹黑她。
陸若靈竹筒倒豆子噼噼啪啪說了一大堆,在她嘴裡,顏嘉毓仗著自己漂亮勾三搭四一心攀高枝。她自己呢,就是個心直口快的真性情。
晉陽郡主:“你就是性子太直了,有什麼說什麼,有時候可以稍微委婉點。”
陸若靈:“我是沒那個七竅玲瓏心的,說句話十八大彎兒,有什麼意思。”
自認為也是個直性子的晉陽郡主哈了一聲:“是挺沒意思了,可那些人就喜歡這樣說話。”
陸若靈撇撇嘴:“那些人討厭死了。”
晉陽郡主無比贊同。
兩人有說有笑地說了一會兒話,說到了桂花宴。
陸若靈一臉不高興和失望:“我在禁足,我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