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都不重視,陸家那群以他為重心的人,又如何會重視縣主。”
被類比成狗的陸若靈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心神忍不住跟這程晏的話走。她敢隨意欺負顏嘉毓,自然是因為知道無論是祖母、二哥還是其他人都不會因此過於責罵她,每次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還有晉陽,你明明有婚約,卻和晉陽互生情緒,兩個人藕斷絲連不清不楚。要不是你給了晉陽只要解除婚約你們就能在一起的希望,她何至於這麼瘋狂。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的確不是你做的,你的雙手乾乾淨淨,可好處到頭來好處全都是你拿,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處理失當要擔上三分責任。”
陸明遠耳朵轟的一下,全身肌肉倏爾緊繃,彷彿一扯便要斷裂的弦。出事以後,他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對顏嘉毓沒有他認為的那麼好,越想心越往下沉,以致於他都不敢再細想。卻在這一刻被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母親,二叔,祖母,晉陽郡主,他們都肆意傷害顏嘉毓,他是不是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是一想,大冬天沁出一身汗,渾身皮肉下像有千百個螞蟻爬過。陸明遠臉上神色來回變幻不定。
“我要是你,這輩子都沒臉出現在縣主面前,你倒好,竟然還厚顏無恥登門求援。”程晏嗤了一聲,示意手下,“趕走。”倏爾眼神一利盯著張口欲言的陸若靈,“你再胡攪蠻纏,我讓你們做一對板車兄妹。”
陸若靈心口一涼,那些話變成風秤砣狠狠墜了回去,她驚恐地後退了幾步,像是真的怕程晏會打斷了她的腿。
程晏嘴角微微一翹,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陸若靈下意識打了一個冷噤,就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一聲不響的被驅逐。而板車上的陸明遠,全身上下不可自抑地顫抖,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彷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程晏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