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我的人不但沒回來,還下落不明,怎麼都找不到,當時我就想到,應該是你們卿家發現了吧,總之出手失敗,計劃擱淺,可是,那天晚上,我家裡來了一個客人。”葉正樂說著回頭看向秦芳:“一個身份非常尊貴的客人。”
秦芳看著葉正樂眼裡閃過了的一抹笑色,無端的心頭有些不安,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葉正樂等了幾秒見秦芳並不開口詢問,只得自顧自的講吓去:“那個人告訴我,流言蜚語可以置你於死地,而那種不明不白更能離間皇室與卿家的情誼,然後我連夜做了安排,流言四起,金釵入手。我什麼都安排好了,結果,卻想不到,你竟然一樣一樣的破了我的流言大計……”
秦芳的右手下意識的攥了一下。當時若不是她有這個右臂,那一枚釵,真的就會置她於死地,令她百口莫辯。
“事已至此,不得不動,所以當晚,我們才會先發制人,靠著捏著南宮瑞的身份把柄,我玩了一把挾天子已令諸侯,刻意的推崇著我那個假女兒。好讓他以為我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外孫推上制高點,做一個捏著皇權的外戚而已,但事實上,我則重新調整計劃,和那個人做了交易。他為我勾畫了最後的一切,可結果……”
秦芳的心撲騰撲騰的跳。
那個人……那個身份非常貴重的客人……那個可以和他做交易的人……
“他說,他知道我的底細,也看好我侯楚國,更為我奪下南昭之權,願意出一把力,只要我侯楚肯把三年的全國稅賦獻給他就好!為了得到他的力量。我與王商討,最後,錢,我們給了三年的,只因為我們不疑於他,我們信他!可結果。我們卻成了階下囚,而我的王,被這樣算計了,卻也無處可說……哈哈,他這一把玩的真好……”
秦芳咬著唇。她越聽腦袋裡越出現那個身影,但是她不想問,她就是不想問!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說完了,那我就走了!”心裡的隱隱感覺讓她不安,下意識的她就不想再聽下去,可一轉身,身後葉正樂的話已然迸出:“那個人是蒼蘊,害你身敗名裂的人是蒼蘊!你以為卿家就是贏家了嗎?你和我們一樣的!都是棋!”
秦芳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即邁步就走,身後是葉正樂張狂的大笑。
“哈哈哈,我們都是輸家,我們都是棋……哈哈哈……我們拼的你死我活,人家卻依然逍遙自在,到最後,我們都輸給了他……”
葉正樂的聲音,在秦芳急速的腳步裡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清。
可是秦芳此刻卻是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不是沒想過葉正樂是不是在誣陷與造謠,但蒼蘊的確出現在這件事中,南宮瑞的臨死之言,告訴了她,蒼蘊將他的欺騙,而葉正樂會功虧一簣也是全然因為相信了他……
也許葉正樂的話不是百分百的可信,但她知道,一定有真話,而真話是那一句呢?
林中初見,是她救了他,可他也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
大婚之日,她血浸婚書,離開大殿,卻是他披衣遮身。
之後,她身敗名裂的流言蜚語,是和他有染。
在那條充滿血腥的路上,他問著自己,是選豺狗還是蒼狼……
蒼狼……
秦芳縮了一下脖子,忽然覺得這早春的風凌冽無比,因為她真的覺得,以蒼蘊的行事風格和處處算計,非常的有可能,她是他算計中的一環。
“惠郡主。”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喚,秦芳回頭,看到的是被下人推著的坐在輪椅上的韓文佩。
“陛下!”秦芳收壓著內心的紛雜,低頭行禮。
“惠郡主,你見我永不用行禮的。”柔和清淡的聲音沒有身為九五的自稱與威嚴,有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秦芳看了一眼韓文佩抿了唇,而韓文佩則一擺手屏退了跟著的下人,自己轉著車輪到了秦芳的近前:“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
秦芳的嘴巴扭了扭:“沒有,只是這風有些厲。”她沒法說出心裡的紛亂,因為那事管蒼蘊……
“我送你回去吧。”秦芳說著走到了韓文佩的輪椅之後,伸手推著他往大殿那邊去。
車輪咕嚕嚕的在青磚鋪就的石面唱歌,於這寧靜的夜晚格外的吵耳。
當眼前出現大殿的燈火通明時,忽然韓文佩聲音幽幽地說到:“我以後會變成怎樣的一個人呢?”
“什麼?”問的突然,腦袋亂亂地秦芳一時有點懵。
“以前我只是一個書生,就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