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瑞的唇翕張了兩下,人慢慢地坐回了龍椅之中。
天下是他的先祖帶著將領打下來的沒錯,可如果百姓不接受,這國真能立的起來嗎?更何況,秦芳的話完全找不出毛病來,沒有百姓的國君,怎麼還算國君?
是以他終究是點了頭:“這話沒錯,不知是哪位賢者說的?”
秦芳無奈地搖搖頭:“當時未能問及家父,今日作答不了,不過卿歡卻記得家父的囑託,他說你將來成了太子妃,陪伴在太子身邊,若有一日他為君王,你在身側,一定要記得幫君王永得民心,做一個好的皇后,如此才對得起皇上的恩典。只是今日,卿歡雖不可能為後,卻依然想幫皇上您永得民心的,是以卿歡才為您做了這件事。”
“為朕?”南宮瑞的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沒錯!那安樂堂的人,大多是宮中的宮女太監,雖有古訓,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可到底他們是陛下您的奴隸,也是您的百姓啊,倘若她們的生死都不論不管,由著其自生自滅,那天下的百姓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是皇上您拋棄了她們,不要她們了呢?”
“郡主這話過了吧!”譚太醫此時嗆聲:“南詔國自開國至今已經三代,從未有百姓為安樂堂之人發聲,你這是強自找的藉口!”
“這可不是藉口!”秦芳說著看向了譚太醫:“怨,從來都是積累而發,民心也是漸漸所離,能杜絕的不去杜絕,就好比河堤有個小缺口你不去修理,不去賭上,非要等到將來堤毀人亡了才去修理,豈不是完了?你雖為醫官,也該為皇上的天下固守而憂,豈能漠視這等小小缺口?難道你想我王的江山不穩嗎?”
啥叫扣帽子?這就叫扣帽子!
譚太醫要給她扣僭越和欺君的帽子,她就還給他一定意/欲破壞江山的帽子,她倒要看看這老頭撐得住不!
果然,一句話,驚駭的譚太醫當即是變臉下跪,高呼著,臣絕無此心的話,而南宮瑞卻沒怎麼搭理著他,只是看著秦芳:“所以,你是為朕去救助安撫這一部分的百姓去了嗎?”
秦芳眨眨眼:“是,卿歡就是安撫這些百姓,杜絕周遭的百姓內心可能有的怨的,但,這只是一部分,還有更大的原因是,在安樂堂裡,有像肺癆這樣的病症,它很可能會成為一場疫症的開始源頭,如果不早早的治療與控制,它可能會使得更多的人染上肺癆,就此使您的都城被病魔困擾,而江山不安。”
南宮瑞的臉上有了一抹不安的正色,作為一個才登基不久,一心想要鞏固皇權的人,他非常清楚弱都城都被瘟疫給纏上了的話,那他的國祚的的確確將面臨動盪,是以此刻,他是真覺得這事原來牽扯的如此之大。
“所以,卿歡才替皇上您去救治的這些人,想要為您的江山安定出一份力,難道卿歡如此用心而做的事,在皇上的眼裡,真的是有罪的嗎?”
南宮瑞此刻還怎麼能給秦芳定罪,倘若他定罪了,豈不是日後再無人為他的江山安定用心和出力了?”你的確沒有罪,並且也的確有功。vv;;”南宮瑞肯定的言語,而此時,譚太醫卻不甘心的言語到:”皇上,惠郡主固然是替您著想沒有偕越之罪,但沒有得到您的允許,便自私把給公主治病的藥材物資用在他處,這可是擅自挪用,是實打實的欺君之罪啊!〃
第一百二十章 出了狀況,公主不適
“他處?”秦芳不等南宮瑞對譚太醫的話做出反應,便是一臉不滿的看向譚太醫:“譚太醫,你何以斷定我是把東西用在了他處?你又怎麼知道,我用這些東西,不是為了公主呢?”
“為了公主?你還真是信口胡說啊!你把那些東西都用在了安樂堂裡那些下等人的身上,如今草藥物資什麼的可都還在安樂堂內,你別以為趙統領沒把東西給帶進來,你就可以推脫!”
“誰和你說我要推脫了!我又沒做錯事!”秦芳說著歪了腦袋:“我說譚太醫,你可知公主開顱之後,為何是在卿王府上調養,並不送回宮中?那是因為開顱之後會有併發症的可能,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我不僅僅要每日瞧看公主的情況,還得未雨綢繆的為了公主去製造一種藥物,而這種藥物製作,離不開安樂堂那些生病的人!”
“離不開?”譚太醫不屑的看著秦芳:“你連這種藉口都想的出來嗎?”
“這可不是藉口,是我要從那些病患的身上提取一種東西,來催生我製造的藥品產生治療的藥性,就跟藥引子的性質一樣,難道你要說此舉和公主無關嗎?”
“這……這不過都是由著你說的,誰知道真假?”
“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