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必了!”秦芳當即出言打斷了趙統領的話:“今日我這未必會是罪,興許皇上他還得獎賞我呢!”
“什麼?”比趙統領先出聲的是太醫幾人,他們一臉詫異與嘲笑之色,顯然認為惠郡主再痴人說夢,倒是那趙統領瞧望著秦芳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趙統領,你只消叫這些人圍在此處就好,反正內裡的一切都跑不了不是?若我真有罪,你再叫人收繳,也不會太遲,若是沒罪,也省的你莫名其妙的做了惡人。”秦芳說著衝趙統領略略低了一下頭,便是邁步要朝著大門口走。
“我和你一起去吧?”此刻,姬流雲開了口,秦芳回頭衝他一搖頭:“不必了,你可是藥王,還是留在這裡照顧下大家吧,我去去就回來。”說完,秦芳立刻邁步就走,那輕鬆的架勢,仿若根本就不是要面臨論罪,而是走個親戚似的。
那趙統領當下看了看姬流雲,而後竟是鬆了韁繩在馬上衝著姬流雲抱拳的欠了一下身,姬流雲倒是沒怎麼理會,只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就回茅草屋了。
有藥王在此,趙統領顯然也不想和這麼一位神醫有什麼不快,他眨眨眼,隨即按照秦芳的意思吩咐了兵勇圍住此處,便調轉了馬頭帶著人和秦芳往皇宮而去。
身在大殿之中輕喝:”卿歡言情,南宮或半個時辰後,秦芳已經瑞看著她行禮完畢,也不叫她平身而起,而是盯著她言語不悅的,你可知罪?〃卿歡搖搖頭,隨即半抬了頭說到:”卿歡不知有罪,只知有功!〃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民為重,君為輕
秦芳的話讓南宮瑞一時有些錯愕,讓一旁立著的譚太醫等人更是驚的雙眼圓睜!
自古皇上問出這話來,誰會這般大逆不道的回答?這可是頭一遭啊!
“惠郡主!你怎敢說你有功?”譚太醫立時激動的上前一步:“古訓,安樂堂之人都是任其自生自滅,自得安樂,從無有人救治之舉,你要救,去彰顯你的能耐也就算了,竟是把陛下為公主準備的藥草物資擅自挪用給那些人,你這欺瞞之行,難道不算罪?以我看來,你不僅有僭越之罪,還有欺君之罪!”
譚太醫話一出來,周邊的幾個太醫都是點頭附和,各個掛著張義憤填膺的臉,叫秦芳看得有些倒胃口。
“卿歡!”此刻南宮瑞又開了口:“你也聽到諸位太醫所言了,現在,你知罪了嗎?”
這一次,南宮瑞的聲音倒沒有輕喝,只是不悅的看著她言語,仿若有些不解,懷疑她難道不知她已行舉錯誤一般。
秦芳再一次的揚聲回答:“皇上,卿歡依然不覺的有罪,只有功!”
“哦?”南宮瑞挑了下眉:“那不妨說來聽聽,你是怎麼無罪,又怎麼有功的!”
秦芳應了一聲是,便是大膽的抬頭看向了南宮瑞:“皇上,在卿歡解釋之前,斗膽問您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會有些冒犯,還請您先恕罪。”
南宮瑞眼珠子一轉:“朕恕你無罪,問吧!”
“是,皇上,卿歡所問是,在您的眼裡,您是憑什麼成為一國之主,掌令天下的?”
一個問題而已,卻是問的君臣中忌諱的問題,一時間大殿裡只有太醫等人的瞪眼抽冷聲,仿若不相信這女人竟如此的膽大包天。而南宮瑞和秦芳則是對視著。上位者盯而未斥,跪拜者望而不怯。
少頃,南宮瑞的臉色已經陰森森的了:“憑的一身王血,憑的是朕為九五之尊!”
秦芳聞言卻是微微搖了一下頭:“不,這不是真正的答案,您的確王血貴重,乃九五之尊,可若追朔到開朝之君,最初卻也為民……”
“放肆!”南宮瑞聞言當即拍了扶手便是起身,而秦芳聲音高了一倍搶著話頭言語:“可是為什麼他能成為開朝之君。能成為我南詔國的王,就是因為他贏得了民眾的歡心。民心所向!”
這最後的四個字,讓南宮瑞的暴怒之語生生地噎在了喉嚨中,他瞪著秦芳一時難以出聲,畢竟他總不能說開朝之祖不得民心吧?
而秦芳則趁機繼續侃侃而談:“皇上,卿歡昔日在家讀書時,父親曾告知過一句話,說有一位賢人說過‘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話,起初他聽來惱怒,說怎敢如此輕視君王,這是為大不敬!可後來那人說,得民眾歡心的人,才能被奉為君,因為民心所向;為百姓祈福保佑天下安泰的神明,才能得百姓與君王的供奉。成為國家的神明,而相反,沒有民眾認可的君王,空有君銜,沒有臣民,便只會無國,若都無國無社稷了,又何以來的君王?您說是不是呢?”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