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是大包小包,一人一輛腳踏車,一輛是從隔壁借的,後面都是兩個簍子,蓋的嚴嚴實實的。
走的早,路上的行人不多,今天是星期天,大冷天的,很多人都窩在床上或者炕上,不捨得溫暖的被窩,夫妻倆包的嚴實,一路朝軍區大院行去。
軍區大院門口,有崗哨,周玉蘭說了要去的是顧長青家裡,崗哨可能是事先就知道,立即電話顧家,出來的接人的是顧長青的警衛員黃明浩。
讓值班的戰士檢查了東西以後,三人才進去,路上週玉蘭問黃明浩:“黃哥,顧伯伯和劉媽媽的身體都還好吧?”
黃明浩板正著臉,向周玉蘭訴苦:“玉蘭妹子,你這次一定要好好勸勸首長,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喝酒,他的身體受不住。醫生都說過很多次了,劉阿姨也說他,可他就是不聽,首長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疼的緊,不喝酒腿更疼,喝了吧身體上又有問題,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行,我知道了。老爺子交給我收拾 。”
一路走到最裡面,才是老爺子住的地方,本來周玉蘭一家是有資格住在這裡面的,可是她的父母要掩蓋身份,只能住在外面。
周玉蘭覺得住在外面還好些,要不然父母犧牲後還不是要從裡面搬出去,說不定還得不到那套房子。
路上很多鍛鍊回來的老爺子們,有的一眼就認出來了周玉蘭,畢竟以前經常住在顧家,周玉蘭都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既不是特別熱情,又不疏離。把握分寸恰到好處,錢老爺子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蘭丫頭,這是你愛人吧。”老爺子上下打量一番鄭淮山,一眼就看出來了,軍人,至少以前是軍人。
“嗯,錢伯伯,等會兒去顧伯伯家裡,我給您帶來禮物。”
錢伯賢是個儒雅將軍,對他認可的人極其和善,不認可的人,表面上也是笑嘻嘻的,可是他骨子裡面是頭狼,一頭嗜血的狼,殺人以後還能優雅從容不亂。
最擅長挑事,心思那是玲瓏剔透,狡猾狡猾的很。
他和顧長青的感情最好,可能是兩家都沒有女兒的緣故,他很喜歡周玉蘭,上世周玉蘭即使走了彎路,可是他依然待她不錯,只是後來幾位老人相繼去世,周玉蘭才更加落魄。沒有人再幫她。
“真的呀,小丫頭長大咯,知道疼人了。行,我先回家喊上你蘇媽媽,我們一起去。要不她會罵我的。”
老爺子輕揮手,朝自家走去。周玉蘭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今天來大院。
顧家兩位老人,推遲吃早飯時間,一直眼巴巴的望著,接到崗哨打來的電話以後,更是一刻都不能等的樣子,顧保家,顧衛國兄弟倆帶著妻子,兒子閨女都等在這裡,他們是被老爺子從部隊喊回來的,打算人多力量大,勸周玉蘭調回燕京。
郭曼麗是顧保家的妻子,在軍區醫院工作,是辦公室幹事。生有一兒顧建軍十歲一女顧靈靈五歲。
孫倩茹是顧衛國的妻子,在婦聯工作,生有一個兒子顧建兵八歲。
一樓的客廳裡面,都坐滿了人,幾個孩子自己在樓上玩耍,兩個男孩子大些還記得小姑姑,他們一直是這樣稱呼的。顧靈靈那時候才兩三歲不是很記得。正在樓上被兩位哥哥科普,小姑姑是誰。
踏進一樓客廳的大門,老太太激動的站了起來,她後面的兩位兒媳婦,嘴角抽抽:我們回家從沒見婆婆這麼激動過,兒媳婦總是比不過閨女,哪怕是個假閨女都比我們親,沒法過了,這日子。
周玉蘭伸出雙手,激動的衝過去擁抱住劉媽媽,:“劉媽媽,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嗯,唔,還有顧伯伯。”
“蘭兒,劉媽媽也是好想你。你這孩子,一點話也不聽,有事也不找我們,要不然怎麼可能去那麼遠。”
雖然比劉媽媽還高,周玉蘭挎住劉媽媽坐下,靠在劉媽媽的懷裡,舒服的蹭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抱住劉媽媽撒嬌,“劉媽媽,我想吃您做的紅燒肉,還有蒜香排骨,您做給我吃好不好?”
劉媽媽抱住自己養了大半的孩子,心疼的說:“瘦了,瘦了很多,早早的就給你買了肉和排骨,就等著給你做來吃。還有丫頭,你也不介紹介紹。”
這時候周玉蘭才響起自己還沒有介紹自己丈夫呢,不過鄭淮山自己已經開始介紹起來了,一點也不怵顧老爺子,簡單介紹自己之後,從外面院子裡面和黃明浩一起把帶來的東西搬進來。
東西多,而且沉,廢了一點功夫把四個簍子,一個超級大包袱搬了進來。
顧保家和顧衛國也幫忙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