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去,她看著淡雪霽撲向來了雲泓他們,她頭疼欲裂,心裡難受極了。
淡雪霽將他所有的本事都亮出來了,或許一開始他帶西陵流清北上,只是有一點愧疚,更多的是想報復雲泓,可是一路相處多日,人非草木,又孰能無情呢?
他既然叫她一聲姐姐,那就當這一回大義犧牲的弟弟吧!
如此一來,他淡雪霽這輩子,也就誰都不欠了。
西陵流清一手捂著頭,頭疼的她根本走不了,在雲泓一掌把淡雪霽打飛,淡雪霽飛撞在一棵大樹上,落地吐一大口血後,她忽然之間就動了。
墨髮無縫自動,紅衣烈烈作響,她整個人氣勢猛漲,雙手成爪,眼神冰冷的看著雲泓,驟然飛速出手,掌力驚人,內力渾厚的,讓在場眾人都十分的驚訝。
雲泓也很吃驚,西陵流清的體內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內力?之前,之前為何不曾發覺她還有武功?
明明他都廢了她的武功了,她該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才對,為何會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內力驚人的高手?
淡雪霽很擔心西陵流清,她的內力也不知從何而來,每用一次都在冒著生命危險,她怎麼就這麼不聽話,讓她走也不走,和雲泓拼什麼,不想要命了嗎?
西陵流清從天而降,轟然一掌打退了雲泓,飛身後退,抓起淡雪霽,便極速飛走了。
雲泓與西陵流清對了一掌,她的內力很恐怖,他都被她打傷了。
“莊主!”幾位長老都驚恐了,莊主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傷,都說莊主是刀槍不入的金剛不壞之身,可今日莊主卻被一個女子給打傷了?
雲泓抬手擦掉嘴角上的血跡,看向那匹已死的黑馬,咳嗽兩聲說:“她體內的內力,應該是十二位長老你們給她的,還有本莊主給她的,她……咳咳!吸收了當年我們為了救她,為她輸送驅寒的內力。”
“什麼?她……那如今的她,豈不是已擁有了一百三十年的內力了?”白鬍子老頭是八長老,他們這些人的內力都很純粹,因為,他們修行的是一種內功心法。
一個人,若擁有他們這些人一百三十年的內力,那她……
“她當初的武功被我廢了,這些年來又不曾修煉過,她應該無法控制哪些內力,這次出手對付我們……咳咳!她必然會受傷。”雲泓畢竟是雲海山莊的莊主,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雲海山莊內力心法。
“她既然掌控不了哪些內力,莊主之前又為何不出手抓住她,憑莊主您……”一位長老話說到一半,被雲泓怒視一眼,他便低下頭不吭聲了。
雲泓當然能出手留下西陵流清,可他卻不敢冒這個險。
西陵流清不止掌控不了哪些內力,她更承受不住哪些內力驟然的爆發之力,若他一直步步緊逼,西陵流清一旦用八成內力與他對招,她必會走火入魔,當場斃命。
所以,他放了西陵流清帶走了淡雪霽。
西陵流清帶著淡雪霽根本沒有多遠,他們一直在等著雲泓他們離開。
淡雪霽都要被這妞氣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捨不得她的馬?
西陵流清這次又吐血了,可她卻沒有昏過去,就是有點胸口泛疼。
雲泓離開後,淡雪霽陪著西陵流清回到原地。
黑馬沒死,西陵流清一回來抱住它的馬頭,它就醒了。
“墨染,墨染……我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的,墨染!”西陵流清抱著馬頭,側臉在它鼻樑蹭了蹭,之後,便把淡雪霽無比珍貴的療傷聖藥,餵給了這匹黑馬吃。
淡雪霽就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為了一匹馬,連命都不要了。
西陵流清之所以堅持要回來找墨染,就是為了救它,因為……當初她是失足滾下山的,是墨染救了她,不是墨染守了她幾天,給她找果子吃,她早就死了。
墨染是她迷茫路上的朋友,沒有淡雪霽之前,陪著她的只有墨染,也只有它一次又一次的跑來救她,她如何能狠心丟下它,讓它這樣自生自滅?
“好了,別哭……咳咳!先看看它能不能起來……咳咳!我們要趕緊找別的山洞躲避,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山洞的東西取回來。”淡雪霽也塞了幾顆藥丸,一手捂著胸口,起身向山洞走去。
真是倒黴,下山找馬,差點被這個什麼雲泓打死。
幸好有寶甲在身,不然真要被這個卑鄙小人打死了。
西陵流清嘗試著扶墨染起來,幾次嘗試,墨染才站了起來。
雲泓真沒把一頭畜生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