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對她說:“槿娘,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對於師父,我從來都是打從心底敬如長輩,從不曾對她有過一絲褻瀆。你相信我好嗎?別再胡思亂想了,師父她如今真的很危險,我也很危險,如果我告訴你一些事,你也會很危險,我們大家……可能都會死的,槿娘。”
“死?為什麼會死?不是有王爺在嗎?”溫晏心裡再不舒服,她也不想身邊的人有事,大家好好的在一起,有時再有些不愉快,他們也是開心的時候多啊。
“噓!什麼都不要問了,等師父順利生下孩子後,我們就隨南琰國的船去南琰國,到時候我們還一起駕車遊山玩水,好不好?”夜無月抱著溫晏,依然不打算將他的來歷告訴溫晏,至少這時候不能說,他希望十年後西陵灩能滅除這些人,他與師父也能聲望極大,那怕被人暴露出來歷,也能讓人多少好接受一些吧。
溫晏也是被夜無月這些話嚇壞了,她緊緊抱著夜無月,如果他們很快能離開西賀國,那她就什麼都不問了。
“槿娘,別胡思亂想那麼多,我看著心疼,你也讓我掙扎糾結的很痛苦,我又害怕的事太多,因而不敢告訴你許多事。”夜無月緊緊抱著溫晏,他可以離開師父遠赴海外,卻不能讓溫晏離開他身邊。
他清楚的知道,他一生最終能擁有的只是溫晏,師父待他恩重如山,也終究只是人生一個亦師亦友的人,而不是能陪他一起走下去,白頭到老,攜手不離的人。
“我不問了,夜大哥,我以後什麼都不問了,我們回到以前那樣,你說什麼我聽什麼,我一定不再胡思亂想了,也不再疑神疑鬼亂問了。”溫晏哭著抱緊夜無月的腰身,這一輩子,夜大哥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她不想讓他出事,也想他們能白頭到老走下去。
夜無月安撫住了溫晏,也是暗鬆口氣。溫晏本就是個歷經苦難,極為沒安全感的女子,他很怕她這樣會鬧出心病來,幾次都想脫口而出告訴她,他的來歷。
可回頭謹慎一想,還是不能說,溫晏知道的越少,才能越安全。
而他們也快離開西賀國了,以後遠在南琰國的他們,也是能真的遠離這些是非了。
……
另一邊,淡雪霽帶著受傷的西陵流清,一路奔跑了五百里,這才在一個山林裡藏身起來。
這匹馬解了馬鞍韁繩,放了就是一匹野馬入林。
它自己會到處亂跑,可是天黑之前,卻是一定會回到它主人身邊的。
淡雪霽一直覺得這匹馬極其有靈性,也不知道西陵流清是在哪裡找來的這匹野馬馴服的?
西陵流清的內傷服藥沒什麼明顯效果,只能靠她自己運功療傷了。
淡雪霽出外採了點野果,回來找了一個鐵盆架在篝火上煮湯,水果煮湯配上牛乳,可是大補的美食。
至於為什麼有鐵盆?行走江湖之人,又怎麼可以不備點燒水之物呢?
西陵流清坐在一旁盤膝打坐,運功自行療傷。
淡雪霽煮了許久,水果煮爛了,又加了水囊中的牛乳,這才找個白瓷小碗,用水沖洗乾淨,盛了一碗先嚐嘗味道。
西陵流清運功幾周天後,總算是覺得好受點了。
淡雪霽已經熱了幾次牛乳了,她可總算醒了。
西陵流清醒來後,便起身走過去,腿有點麻,她走過去扶著淡雪霽的肩坐下,伸手接了淡雪霽遞給她的牛乳,聞著有果香,應該很好吃吧?
天色已經快黑了,淡雪霽算著馬兒也該回來了,便出山洞下山去找馬兒了。
西陵流清喝了兩小碗牛乳,胃裡暖暖的,身上也不冷了。
她坐在山洞一塊石頭上,一會兒投一根柴火,卻久等不到淡雪霽回來,她便是有些擔心了。
“姐姐,快走!”淡雪霽驚恐的聲音傳來,還有馬的嘶鳴聲,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響。
西陵流清衝出了山洞,見到她的馬兒被人一掌打倒,撞在一個粗壯的樹上,痛苦的掙扎嘶鳴著,她雙眼越睜越大,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嘴裡還在喊著:“墨染,墨染……墨染,墨染,誰允許你打它的!”
雲泓從不曾見過這樣憤怒的西陵流清,她居然為了一頭畜生,如此仇恨的瞪著他?他難以置信,也很憤怒。
淡雪霽受了很重的傷,捂著胸口起身踉蹌走過去,一把抓住西陵流清的手臂,塞給了她樣東西,低聲對她說:“一路向北走,去西蘭城,你弟弟是鎮國王爺西陵灩,你是西賀國流清大長公主,當今皇上是你的侄兒,快走!”
西陵流清被淡雪霽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