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萋萋這才從怨恨與不甘中清醒過來,望向這個小女孩,瞧著風齊冀這樣溫柔慈愛的抱著小女孩,她心裡就是很難受很妒忌,當初他救她的時候,也是這樣抱著她上了馬車,帶她回江南的啊!
如今,他這是又要做什麼?還想再養大一個離不開他的孩子嗎?
寶珠見這個姑姑太兇了,她便回頭看著風齊冀蹙眉道:“風爺爺,我想去找哥哥。”
“寶珠乖,我們這就去找哥哥。”風齊冀與他們兄妹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瞭解他們的一點小習慣。寶珠只要一害怕,就會要找哥哥,對於曾萋萋嚇到寶珠的事,他深感愧疚。
“風爺爺,哥哥釣了魚,今天有魚湯喝了,寶珠要好好補補的。”寶珠只記得她哥哥釣上來許多紅錦鯉,卻不知道,她哥哥又把魚都放回池子裡去了。
“好,給寶珠好好補補,誰讓寶珠都瘦了呢?”風齊冀把寶珠當親外孫女看待,自然是什麼都順著她,寵著她,滿心滿眼都是看著她的喜歡了。
“風大哥!”曾萋萋要瘋了,風齊冀怎麼可以對別的女孩那麼溫柔寵溺?那怕只是一個孩子,也是不可以的啊!
他只能養大她,只能這麼對她溫柔體貼,不可以對別人這樣的啊!
寶珠被嚇得打了個哆嗦,她更害怕這個很兇的姑姑了。
風齊冀更為大怒,這個曾萋萋真是瘋了,對寶珠一個孩子,也能露出這樣令人厭惡的惡狠狠的眼神,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風大哥,風大哥……”曾萋萋一見風齊冀轉身走進鎮國王府,她便撲過去要追人。
可鎮國王府的侍衛在門口有四名,怎麼可能讓這個嚇壞他們小郡主的瘋女人闖進去?
曾萋萋乃武將之女,這些年來,風齊冀待她如親女,更是不論是讀書寫字,還是習武練功,都是風齊冀親自傳授教導她的。
因此,她的武功也是真的不錯。
至少,鎮國王府門口的四名侍衛,就沒能攔得住這個瘋女人。
可鎮國王府始終是鎮國王府,豈是能讓人隨隨便便闖進去的?
“啊!”曾萋萋被驟然出現的一名玄袍男子一掌打出了門口,對方有著一張冷峻白皙的臉龐,好似常年都不見陽光一樣的細白,配上一雙狹長漆黑的冷酷眼眸,無形中便透著一股冷厲殺氣。
趙晟一瞧見玄袍男子出現,他便是疾步上前,忙阻止道:“太玄先生手下留情!她乃鎮南王爺故人之女,還請先生莫要下殺手。”
“空太玄,空太玄……”寶珠瞪著腿兒,硬是掙扎的讓風齊冀放她下來,她噠噠的跑過去,雙手叉腰,氣呼呼道瞪著玄袍男子,小手一指道:“你這個騙子,吃了我的冰糖葫蘆,卻不答應我給你當媒人說親!”
空太玄低頭看著寶珠這個小不點,面無表情道:“我如今已是快將近三十歲的人,你卻要我娶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為妻,你覺得我可能會答應嗎?”
“如宓哪兒不好了?她可是皇帝哥哥的小公主,你娶了她,你就是駙馬爺了啊!”寶珠也是見她哥哥給尊兒說了獨孤珵當媳婦兒,那天她阿孃和爹爹成親,她又見到了如宓侄女,問過如宓侄女後,才很認真的想幫如宓侄女找到一個英俊厲害的駙馬爺的啊!
空太玄和這丫頭說不清楚道理,索性一個轉身飄忽離去,只留下冷冽冰寒的聲音:“再敢擅闖鎮國王府,殺無赦!”
“空太玄,你別走,你回來!”寶珠氣的都跺腳了,這個大騙子,以後她再也不會給他帶好吃的去了。
趙晟抬手扶額,心裡真同情空太玄,因為貪嘴,招惹了小郡主這個難纏的主兒。
曾萋萋這才意識到,這裡是西賀國僅次於皇宮大內的鎮國王府,豈是她一個小小民女能擅闖的?
風齊冀沒有再去看曾萋萋一眼,他抱起寶珠,便向著後院走去了。
趙晟也讓人把曾萋萋趕了出去,要不是要留著門等王爺王妃回來,他早讓人關門放狗了。
曾萋萋拎著包袱站在鎮國王府,她是真不敢進去了,那個玄袍男人的武功太高了,她剛才只感到一片衣袖拂過來,便被一股強大的內內震飛了出去。
然後,她就真的身受重傷了,沒有十天半月,她絕對不可能再動武,除非她想死。
鎮國王府,那個小女孩敢那樣對玄袍男子說話,她又會是什麼身份?
風齊冀帶了寶珠回去,吩咐喬雪讓廚房今兒熬魚湯,因為寶珠要補補。
西陵君聽說了鎮國王府外發生的那些事,再喬雪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