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扶,讓他扶我。”顧相思拒絕了初晴和飛漱攙扶她起身,她非得嬌縱任性的讓西陵灩親自扶她起來。
西陵灩揮下手,示意她們退下,他親自起身扶她起來,總行了吧?
顧玉煙一手捂著臉頰,靠近顧玉笙低聲道:“二哥,你不覺得牙疼嗎?”
“不覺得。”顧玉笙望著他婚後變成嬌縱小女人的長姐,再看看對他長姐溫柔體貼的姐夫,他只覺得很欣慰,很替長姐高興。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嫁夫如此,夫復何求。
顧相思起身後,把手裡紅包交給了初晴和飛漱,攜夫走到溫氏跟前,端茶雙雙敬一杯,笑言道:“二孃請喝茶!”
“好。”溫氏面帶柔和淺笑,接過茶喝一口,給了兩封紅包。
顧相思有走向韓氏面前,端茶敬茶道:“三娘請喝茶!”
“乖!”韓氏接過茶喝一口,也笑著給了兩封紅包。
顧相思又舉步走到王氏面前,端茶向王氏笑敬道:“四娘請喝茶!”
王氏倒是沒說什麼,只接過茶,低頭淺抿一口,抬頭望她一眼,伸手從旁邊丫環手裡的托盤中,拿起兩封紅包,遞給了他們夫妻二人。
顧相思接了紅包,便轉身又走到沈氏面前,端起一杯茶,柔笑敬道:“五娘請喝茶!”
“好……好,乖。”沈氏有些受寵若驚的伸手接過茶盞,低頭呷了一口,便忙把茶盞遞給身邊伺候的嬤嬤,又從婢女手捧托盤裡,拿了兩封紅包遞給他們夫妻,瞧著他們夫妻這般恩愛,她也是心裡為大姐高興,也為他們小夫妻高興。
顧相思敬了一圈茶,卻發現老太太沒來,她轉身看著她母親蹙眉問道:“娘,祖母今兒怎地沒出現?可是身子又不爽利了?”
寧夜紫已經半點那個老太婆了,對她溫柔慈愛笑說道:“你祖母是身子不適,故而,今兒才沒能出來喝你們敬的茶。”
要不是女婿還在,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安寧堂,和那個死老太婆徹底撕破臉皮。
有這樣不懂事的婆婆,她……以後別想讓她再去給那個死老太婆請安,她樂意病著,那就有本事病一輩子吧!
顧相思心裡都要氣炸了,這是親祖母嗎?她嫁人的時候,她躲在安寧堂連個面都沒露,更是連一點嫁妝都沒給她添,還不如王氏這個死對頭呢!
如今她三朝回門,這死老婆子又是不露面,也就是西陵灩不在乎這些了,這要是換別個夫家,人家會怎麼看她和她母親?
西陵灩見她氣的面紅咬牙,他心裡也是十分心疼,對於這個顧老夫人,若不是看在岳母大人的面子上,他立刻就要讓皇上收回她的國夫人誥命。
滿堂瞬間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大喘一個氣,這事兒,老太太辦的可是太不要臉面了。
顧相思氣過後,又覺得不值得,便是勾唇一笑,轉過身看著這些個弟弟妹妹,微微一笑說:“都愣著做什麼?不想要長姐給你們準備的禮物了?”
顧玉笙和顧玉寒對視一眼,三兄弟便舉步走上前,拱手恭喜道:“小弟恭喜長姐,姐夫,新婚大喜!”
“乖!”顧相思笑著讓初晴把禮物拿上來,是三套上等的墨玉為杆的狼毫筆,並三塊岫山玉硯臺與三塊上好的煙墨。
“圓柱形描金紋,墨色純黑、質地細膩,香氣淡雅……是上等的煙墨啊?”顧玉煙是個文人,對於這些珍貴的文房四寶,自然是極為喜愛的。
還有這銀光紙,大姐出手也太闊綽了。
“這紙我先送你們每人十張,等後頭,我會讓人給你們每房送去三千張,都給我好好溫習功課,爭取今年秋試高中,為顧家爭光。”顧相思讓初晴她們將三份文房四寶送給他們三個,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兄弟同心,一起撐起寧國公府。
如此一來,她母親也就能離開了吧?
反正,她還沒死心,非要在顧荇死後,幫她母親和風齊冀牽紅線不可。
“多謝長姐!”顧玉寒、顧玉笙、顧玉煙,他們三兄弟伸手接過紅漆托盤,這樣一套文房四寶,不說其多貴重,只說這份心意,便讓人感動。
顧相思送給他們兄弟三人一套文房四寶,又送給了顧晨曦和顧曦月姐妹倆一人一套頭面。
知顧晨曦性情隨她母親,喜愛張揚名貴的首飾,便送給她一套金鑲紅寶石的頭面,並一匹鵝黃與桃粉的貢緞,和一對綠油油的藍田翡翠鐲子。
顧曦月倒是一貫的素淡清爽,她便索性送了一套金鑲雪白東珠的頭面,並一匹水藍色和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