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對面喝醉的人,神情淡淡道:“這位公子喝醉了,顧某便不與你計較了。這是誰家的公子,還請將之請回席位吧。”
“走開!老子不需要你們扶,老子還要好好看看這位顧美人呢!”這位年輕公子,揮手推開要攙扶他的隨從,猥瑣淫邪的打量著白綠色直裾的顧玉笙,膚白勝雪,唇紅齒白,當真是個不錯的美人兒。
顧玉笙垂在身側的手,握住了身後顧玉煙的拳頭,他依然是那樣的淡定從容道:“誰家的公子醉了,還是快請下去醒酒吧。今兒可是華陽長公主的大喜之日,若是誰在這樣的日子裡,鬧下什麼醜事……皇上可還沒走呢!”
本來存著看熱鬧的那家人,一聽到顧玉笙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們立馬就一群人起身,走過去拉走了這個醉酒的兄弟。
有一人還虛偽的歉意拱手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家中兄弟不爭氣,給顧二公子添麻煩了。”
“無妨!顧某並不會與一個酒鬼計較。”顧玉笙從頭至尾都是這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從容氣度,這也就越發襯托出對方一家人的卑劣醜態了。
對方尷尬的笑了笑,轉身便是一臉怒火的呵斥下人,讓他們把這個丟人的東西立即送回府去。
今兒皇上還在呢!若是驚擾了皇上,他們一家人可就都別想好過了。
第十七章 兄友弟恭(一更)
話說那日公主婚宴上,男席上鬧了一點事,最後也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顧相思也和西陵楚提了不讓嬤嬤伺候西陵傲梅的事,西陵楚就這一個妹妹,自是心疼的,也就同意,將兩個嬤嬤召回了宮裡去。
就這樣,西陵傲梅與金石清小兩口,才算是真的過上了新婚燕爾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可那日的事,顧玉笙不計較,顧玉煙卻不可能對此善罷甘休,於是乎,他打算好好教訓那混蛋一頓。
這事被顧玉柏知道了,這傢伙更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於是乎,這兄弟二人,就一起把人裝進黑口袋裡,嘿咻嘿咻的……拳打腳踢了一頓。
然後,這一日,人家就帶著鼻青臉腫的兒子,登門來向顧玉笙道歉了。
花廳裡,寧夜紫看了眼神心虛的顧玉煙和顧玉柏一眼,回頭淡笑對來客說道:“錢夫人無須介懷,都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摩擦而已。玉笙既說不會計較,便是不會計較。”
“湘江郡夫人寬容大度了,我家這小子……”錢夫人也就三十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金釵玉環很是貴氣,話說一半,便看向那鼻青臉腫的錢道,嚴厲訓道:“還不快向顧二公子去賠禮道歉?酒品不好,還敢喝那麼多,若不是顧二公子好心提醒,你那日可就要闖下大禍了。”
皇上嫁妹,他卻在長公主婚禮上醉酒鬧事,是不想全家有活路了是不是?
錢道一副慫樣的走過去,拱手低頭作揖一禮道:“錢某那日醉酒行為無狀,冒犯了顧二公子,還請顧二公子海涵原諒。”
“錢公子無須如此多禮,請免禮。”顧玉笙依然還是那副淡定從容,待人疏離的模樣,淡淡道:“酒乃迷心之物,錢公子以後還是小酌為宜。至於那日之事?我說不予計較,便是不會計較,錢公子可放寬心。”
“可是……”錢道張口一想說話,就看到顧玉煙和顧玉柏陰森森的看向他,他嚇得立刻就閉嘴噤聲了,對顧玉笙拱手道謝一聲,便轉身回到了他嫡母身後立著了。
錢夫人也心裡清楚,她這個庶子就是被顧家人揍的,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動的手罷了。
道了歉,人家也接受了,錢夫人留下帶來的禮品,也就帶著這個不成器的庶子告辭了。
寧夜紫送人出了花廳,便在錢夫人的推辭下,她只派管家去送了客,自己卻是止步花廳外了。
顧玉煙多精啊?他立馬拉了顧玉柏,走過去,在大娘面前低頭跪下,立馬誠心悔改的模樣,叩頭認錯道:“母親,這事是兒子拉著四弟乾的,兒子只是氣不過那混蛋當日調戲了二哥還不算,事後不僅不曾來登門致歉,更是在外頭與一些狐朋狗友……言語間羞辱二哥。所以……兒子知錯了,不該為寧國公府惹下這樣的麻煩,害母親您……您……”
顧玉柏一見顧玉煙這情真意切,一副悔恨又委屈的模樣,他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當下便是俯身砰砰砰叩頭三個,抬頭便是梗著脖子無比憤慨道:“母親,要罰就罰我吧!主意是我出的,三哥也只是……反正,我不覺得自己錯了,有人欺辱我哥哥,我憑什麼不能揍他給哥哥出氣?”
顧玉煙是真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