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何如此震怒,下旨褫奪了我家小姐的縣主之位?”
趙順德收下這袋銀子,瞧這姑娘夠冷靜明白的,便是淡淡一笑,看向西陵澹月道:“澹月小姐昨兒個進城排場太大了,更是有手下人當街重傷了一個年輕人。真是巧了,這人正是鎮國王妃乾孃之子,他們一行人是來西蘭城探望鎮國王妃的,誰知半道上遇上澹月小姐您的車駕,還被您的人給傷了,又恰巧這事被水滄海公子看到了,人救回鎮國王府,王妃親自為那位吾少爺縫合了三十多針,可真是又心疼又生氣。一怒之下,告御狀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派人一查……唉!澹月小姐,您也是太不小心了,帝都這天子腳下的地方,那是由得皇親國戚撒野的地方?連皇上唯一的親妹妹華陽長公主,也不曾敢在帝都如此放肆呢!好了,老奴言盡於此,也該回宮覆命了。”
“司琴,送趙公公。”西陵澹月的確是吃一塹長一智了,趙順德是皇上身邊的人,怠慢得罪了他,她回頭恐怕更要難過了。
“是。”司琴應一聲,請了趙公公出花廳,一路將人送了出去。
侍棋在司琴走後,便在西陵澹月身邊說司琴壞話道:“這個司琴就是個烏鴉嘴,昨兒個她還說鎮國王府不好惹,今兒個……縣主,奴婢看司琴她……啊!縣主?”
西陵澹月一巴掌甩過去,雙眼不紅的瞪向侍棋咬牙道:“皇上都已經褫奪我縣主的封號了,你還在這稱我縣主,是存心在諷刺我嗎?”
“奴婢不敢!請……請小姐息怒!”侍棋低頭撲通跪地,她心裡也委屈,這又不是她的錯,做什麼打她啊?
司琴很快就回來了,進了花廳,她便是低頭恭敬行一禮道:“小姐,這次的事錯在您,王爺無法向皇上上請罪摺子,反而會當做對此事不知道,等過個一兩個月,才會上奏摺真誠請罪。在這兩個月裡,小姐最好是深居簡出,自今日起,過個四五日,再遞牌子進宮見貴妃娘娘。您與貴妃娘娘始終是親人,靖南王府也是貴妃娘娘最大的靠山,相信聰明如貴妃娘娘,之後定然會好好幫小姐您在帝都,擇一門好親事的。”
“司琴,你竟敢對小姐指手畫腳,不想活了啊?”侍棋還是沒學乖,這時候又愚蠢的開口找打了。
西陵澹月一巴掌扇過去,怒瞪侍棋一眼,這回她是把司琴的話聽心裡去了。
出了那麼多的事,她才發現司琴是有多有用,比起只會對她諂媚討好的侍棋有用多了。
“奴婢這就去飛鴿傳書給王爺。”司琴低首行一禮,便退下去了。
西陵澹月氣得砸了大半個花廳,鎮國王妃?這個賤人,為了一個賤民,竟然去御前告御狀,害她丟了縣主之位,再沒顏面去見人了。
侍棋捱了兩巴掌也老實了,再也不敢恃寵而驕擠兌司琴了。
西陵澹月這回不僅僅丟了縣主之位,更是還損失了二十名侍衛,這可都是她父王派給她的親信,就這樣都被帶走了。
皇上說什麼會派人保護她,根本就是要派人監視她,控制她的行動!
……
顧相思怒為義兄告御狀之事,不到三日就滿西蘭城的人都知道了。
西陵澹月那二十名侍衛,出手傷人者斬其一手,綁在菜市口暴曬一日,以示懲罰。
西陵澹月被罰款五千兩銀子,以作為這些受害者人家的補償款。
其餘沒有出手的侍衛,也以不知勸解主子的罪名,每人各打二十板子,關入大牢半個月,以示告誡西陵澹月以及身邊眾人,休要再犯此等大錯。
百姓們為此可是太高興了,這件事鎮國王妃辦的漂亮,絕對是大快人心。
看以後西蘭城裡,那些個皇親國戚,還敢不敢仗勢欺人,糟蹋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西陵澹月閉門思過好幾日,這才遞了牌子,進宮見了沈貴妃。
沈貴妃見到了這位小姨母,她可是十分的敷衍,甚至還裝起可憐嘆氣道:“小姨母,外祖父也不太清楚西蘭城的局勢了吧?不瞞您說,如今這個後宮裡,皇后與德妃是一派的,而德妃是顧家的女兒,鎮國王妃的親堂妹,他們這些人牽連在了一起,我也只能與恆兒在這後宮裡勉強苟延殘喘了。至於小姨母想在西蘭城尋個不錯人家之事?唉!我盡力吧!不過,如今官媒可都沒金雁樓好使,許多大戶人家,都比較相信金雁樓的本事呢。”
“金雁樓?什麼地方?”西陵澹月這幾日一直與世隔絕,也是真不想聽到外頭那些個流言蜚語。
司琴倒是出去仔細查了一些事,也整理成冊交給了她,可她心情不好,把那本冊子丟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