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怒揮袖下令道:“把她給朕拿下,立刻搜身!”
本來還想給她個臉面,讓穩婆帶她去一旁書房搜身的,既然她如此不知好歹,他也無需再給這個女人任何臉面了。
顧相思已經閃的很遠了,她可不想倒黴被殃及池魚。
“皇上,您不可以這樣對嬪妾,嬪妾可是您的妃子啊!”趙嫣芷一直在掙扎哭求,可這些聽命於皇上的小太監,卻將她按跪在地上死死的,她是怎麼掙扎,都阻止不了穩婆仔仔細細,在她身上搜出了好多東西。
香囊和手鐲,以及趙嫣芷食指上的寶石戒指。
穩婆是靠鼻子聞的,香囊裡都是粉末,戒指和鐲子裡也有。
最後一支簪子,看似金鑲紅珊瑚的石榴花簪,實則這紅色之物,卻是鶴頂紅雕刻而成。
顧相思看到這些東西,便捂著口鼻揮手對穩婆說:“拿到外頭去!你,去找個太醫來,快!”
西陵楚見到這些東西后,便是龍顏震怒怒喝道:“還不快去宣太醫!”
一名小太監忙低頭躬身跑了出去,好在紫宮伺候的太醫還未離去。
兩位太醫被傳來,頭都沒敢抬,在門外廊下向皇上行一禮後,便接過穩婆遞來的東西,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最後,他們其中一個先低頭拱手回道:“回皇上,香囊、手鐲、戒指裡皆有一些細碎粉末。香囊裡的粉末主為麝香與紅花,其中還有當歸和紅參末少許。戒指和手鐲裡的粉末配分恰到好處,也是麝香、紅花、當歸和紅參,有活血化瘀,開竅之效。”
“回皇上,這隻簪子上的非是紅珊瑚,而是……是鶴頂紅。”另一名太醫回話時,額頭上都冒冷汗了。
這位趙才人到底想做什麼?怎麼在髮髻上簪這種會要人命的簪子啊?
就這支簪子,只要在水裡和食用中攪拌一下,便能足以把人送上西天了啊!
顧相思又走回西陵楚身邊,好心為他解釋道:“這些粉末,孕婦是不能沾的,更何況……麝香聞多了,那怕是月份再大,也很有可能會傷及胎兒。她應該沒接觸德妃幾次,若是接觸個十天半月的,德妃這胎可就危險了。唔!幸好皇后不喜歡她,要是她這樣全副武裝去皇后身邊待幾天,皇后的胎可就危險大了。”
趙皇后一直懷胎很虛弱,這一胎保下來實在不易。
就趙嫣芷身上這些東西,趙皇后只要聞幾次,她和孩子可就都危險大了。
還有極大的可能,那就是孩子足月不會死,趙皇后卻很可能在生產時過於虛弱而死。
所以啊!這個女人不一定是要害顧德妃的,很可能是衝趙皇后而來的。
畢竟,趙皇后和她那個繼母,可是從來都勢如水火的。
如果趙皇后沒了,趙嫣芷再以姨母的身份照顧西陵尊,時間久了,後位會是誰的,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位將軍夫人可能想多了。
後宮就算沒了顧德妃和趙皇后,那可還有沈貴妃、厲賢妃和施淑妃呢!
就算施淑妃與世無爭,不願意參與後位之爭,那還有一向強勢的沈貴妃,以及兄弟出息,家世不錯的厲賢妃呢!
怎麼著,也輪不到趙將軍家一個庶女登臨後位吧?
西陵楚此時已是怒到極點,他眸光冰冷的看向趙嫣芷,下令道:“來人,將趙氏拖下去,賜鴆酒!”
“不!”趙嫣芷這次是真嚇壞了,她跪地砰砰砰的連著磕頭,滿臉淚痕哀求道:“求皇上饒命,這些東西都是……啊!”
趙嫣芷剛要招出幕後指使人,人便被人用一根毒針打死了。
顧相思伸手拉開西陵楚,手中的金管裡飛出兩枚毒針,射向毒針射來的方向,她的動作很快,對方應該還沒來得及離開。
“啊!”一聲慘叫傳來,有個黑衣人,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顧相思握著手中的金管,眸光變得很寒冷道:“皇上,這件事,需得徹查了。所有與趙嫣芷接觸過的人,可都有嫌疑。鶴頂紅,這已經不是毒害皇嗣那般簡單了,而是連皇上你的……啊!灩你回來了,吃的呢?”
西陵灩一臉冰寒的走進來,伸手拉她入懷,誰都沒看一眼,便將她打橫抱走了。
顧相思被西陵灩抱走時,她還揮舞著小手帕對西陵楚交代道:“皇上記得徹查此事啊!幕後指使人一定就在宮裡,相信我,相信我啊!”
西陵楚哭笑不得的抬手揮了揮,唉!這個十六嬸,可是要把皇叔給氣死了。
不過,十六嬸說得對,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