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在他給她蓋上薄杯後,她就故作疲憊的歪頭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的放平穩了。
西陵灩見她如此的疲憊,他又是心疼她心疼得不得了,更後悔之前不該對她那麼兇,這段時間事真是發生的太多了,她本又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以往也是不記自己何時會來葵水的,這次疏忽了,也是不能怪她的,他又何必為此而對她大動肝火呢?
唉!嘆聲氣,溫柔的摸摸她柔嫩的臉頰,他也就起身放輕腳步離開了。
顧相思在西陵灩離開後,她的眼睛便是刷的一下子就睜開了,哪有半分疲憊的樣子啊?
起身下床,穿上了鞋襪,見她外頭的衣裳也被脫掉了,手也是乾乾淨淨的,想來是她昏迷後,西陵灩幫她收拾乾淨的吧?
不管了,旁邊衣架上有身乾淨的宮裝,她先換上再說。
之前聽西陵楚吩咐趙順德去提人,如今,人應該已經提來了吧?
她得去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惡毒女人,竟然要害她堂妹母女俱損。
“鎮……鎮國王妃,您怎麼……唉!您不能跑,不能啊!”守在外頭伺候的宮女可是嚇壞了,這位主子可還有著身孕呢!怎麼就能這樣跑啊!
顧相思一路從地面平攤的走廊裡,跑到了皎月殿主殿,抬腳跨進殿內,便走到一個跪著的女人身邊,低頭瞧了瞧,長得是挺不錯的,看著可真像個無辜的小可憐呢!
“十……十六嬸?你不是在西偏殿休息嗎?”西陵楚也被她著衝跑進來的架勢嚇壞了,忙從羅漢床上起身,踩一下腳踏疾步走過去,擔憂的看著她道:“十六嬸,您不是有身孕了嗎?您這樣還跑……皇叔人呢?他怎麼沒看好您?”
“噓!”顧相思一根手指豎在唇上,皺眉看一眼大驚小怪的西陵楚,又扭頭看了看身後,見西陵灩沒有出現,她才又回頭看著西陵楚小聲說:“我告訴他我餓了,又裝睡,才把他騙走的。你小聲點,畢竟我也有身孕了,別再驚了我的胎氣。”
西陵楚這下子也是哭笑不得了,您要真怕驚了胎氣,您就不會這樣跑了啊!
他就沒見過有孕婦敢這麼跑的,她就不怕把孩子給顛掉了嗎?
“我身體很好的,在不知道我懷孕前,我天天還晨跑呢!這孩子不還是好好的在肚子裡待著嗎?”顧相思說她一直晨跑是真的,可卻一直是散步式的慢跑,並不是那種非得一個早晨跑出一身汗的那種晨跑。
西陵楚這下是閉口無言了,他這位十六嬸,絕對是女人中的漢子。
就是人有點模糊,自己懷孕兩個月了,自己都不知道。
顧相思摸著下巴,皺眉盯著這個楚楚可憐的少女,然後放下手,轉頭對西陵楚說:“皇上,這個養不教,父之過。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把趙將軍和將軍夫人宣進宮,好好問責他們一個教女不善之罪。”
一直沉默的少女,此時可算是有點反應了,她抬頭望向這位鎮國王妃,明眸含淚委屈道:“王妃,這事真不是嫣芷做的,嫣芷也是被人推了一下,才衝撞了顧德妃的……還請皇上明鑑!”
西陵楚沒有理會梨花帶雨的趙嫣芷,而是直接下令,讓趙順德派人去把趙闞夫婦宣進宮,他要好好問他們一個教女不嚴之罪。
“皇上,嬪妾是冤枉的啊!”趙嫣芷是真的怕了,她母親本就活在嫡母手底下艱難度日,若是今日父親和嫡母被宣進宮捱了皇上的懲罰,她母親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要難過了?
顧相思手執羅帕一直掩著口鼻,站在西陵楚身後,看向趙嫣芷冷聲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皇上,讓穩婆來一趟,好好搜搜她身上都有什麼好東西。”
“東西?”西陵楚扭頭看向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十六嬸,她為何一直用手帕捂著口鼻,好似很怕趙嫣芷一樣,難道……他臉色一冷,立馬揚聲吩咐道:“立刻將穩婆傳來!”
外頭伺候的小太監,立即跑去了東偏殿去喚了穩婆來。
穩婆一聽說是皇上來傳喚她,她立馬就跟著小太監跑來了。進門後,便走過去,跪地叩頭道:“奴婢拜見皇上!”
西陵楚看了穩婆一眼,伸手指向趙嫣芷,聲音冰寒道:“搜她的身,朕倒要瞧瞧,她身上到底都藏了什麼東西。”
“不要,不要……皇上,請不要這樣對嬪妾,皇上!”趙嫣芷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可表面上,她卻是哭得好是委屈可憐的爬到西陵楚腳前,伸手去拉住了西陵楚的衣襬,卻被西陵楚一腳給踹翻在了地。
西陵楚這回是真的龍顏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