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麼樣了?”西陵灩掀簾進了馬車,從兒子嘴裡得知,這小姑娘可能是獨孤家的嫡女,那就不得不重視了。
“受驚加上營養不良,還有點凍著了,需得好好給她調養幾日。你先找一下她的家人,讓他們來接人吧。”顧相思用塊毯子包住了小孩子,這個時候,只有家人能安慰她,陌生人對她再好,都只會讓她感到害怕。
“獨孤家的人,我會盡快讓墨雲找到。這個孩子……暫時由你親自照顧,就不要讓她見其他人了。”西陵灩自打有了自己的孩子後,看到這樣可憐的孩子,他的心便是更柔軟了。
“嗯,回頭讓寶珠跟著我,有個認識的小朋友,這個孩子,應該多有能有點安全感。”顧相思把孩子安置好,讓她舒適的躺在柔軟的軟榻上,伸手摸摸她紅通通的小臉,依然是有些燙。
這些天殺的人販子,只知道拐賣孩子賺錢,半點不在乎孩子的死活,抓住他們,真該將之千刀萬剮。
“這小姑娘若真是獨孤家的嫡小姐,官府不能輕饒了這群人販子,獨孤家……會讓西賀國所有的人販子,都不得好死。”西陵灩提前這個獨孤家時,也是語氣中有些敬畏的。
“獨孤家?他們很厲害嗎?”顧相思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獨孤家,可聽他的語氣,這個獨孤家,應該是相當厲害的。
“獨孤家的先祖,是當時開國十大功勳之一。其功勞,更是首功。西陵氏高祖皇帝,曾與他為結義兄弟,更封他為了一字並肩王。可他卻在高祖皇位坐穩後,留下一封信,辭官迴歸故里,當了一個種田人。也是因此,高祖將一片鳳凰山都送給了他,作為他們獨孤一族的隱世居所。”西陵灩提起獨孤家,便是心存敬畏。
因為,獨孤家的人,雖無一人入朝為官,可卻是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裡,都有他們獨孤家的人。
他們倒是沒什麼野心,歷代家主都守在鳳凰山裡,帶著族人務農,自給自足。
可他們獨孤家的勢力,卻是滲透西賀國每一個角落,如何能不讓西陵氏族的人,為此憂心呢?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啊?”顧相思倒是覺得這位獨孤家的老祖宗有點意思,隱居山裡,自在逍遙,怎麼著也比身處紅塵世間,徒增許多煩惱強得多吧?
西陵灩聽了她這話,笑著點了點頭:“對!這位獨孤先生,的確是個奇人。他的後輩,也一直謹遵祖訓,自在逍遙在桃源,不曾有一人踏足朝堂之上。”
“人家這是想得開,看得遠。瞧瞧,人家歸隱山林了,你們家老祖宗就把鳳凰山送給人家紮根落戶了。你們西陵氏呢!坐你們的天下。人家獨孤氏呢!過著人家自在逍遙的無憂田園日子。比你們這些坐天下的人,可是生活滋潤多了。”顧相思喝著茶,吃著水果,坐在行駛的馬車裡,撇嘴吐槽著他們西陵氏族。
西陵灩點頭笑說道:“你說得對,西陵氏族,的確沒有獨孤家的人,活得那樣恣意瀟灑,自在逍遙。”
……
鎮國王府
風齊冀陪著寧夜紫一直在碧波居焦急著等著,在暗衛提前回來,稟告風齊冀孩子沒事了,他們才算是鬆了口氣,吊到嗓子眼的心,也總算是落回肚子裡了。
西陵灩帶著孩子先進門的,顧相思在後抱著昏迷的小姑娘,進了明月苑,她便帶孩子去西苑客房了。
寧夜紫抱住寶珠和西陵君兩個孩子,看到她女兒還抱回來一個孩子,便看向西陵灩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孩子是哪兒來的?”
西陵灩看向他岳母大人,深情凝重道:“君兒說她是獨孤家的小姐,我已讓墨雲和烈風去找獨孤家的人了。”
“西南鳳凰山獨孤世家的小姐?確定是嫡出小姐嗎?”風齊冀眉頭一皺,他曾經與如今獨孤家的家主喝過一次酒,一個豪爽不羈的英俊男子,不過二十六七歲,倒是真有可能有這麼一個小女兒。
“應該是嫡出,她脖子上有個吊墜,與尊兒脖子上掛的一模一樣。”西陵君依偎在他外祖母身邊,認真的說道。
風齊冀與西陵灩對視一眼,他們都明白西陵君說的那個玉墜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對獨山玉墜兒,為太極陰陽魚樣式,雕刻的卻是雙龍。
在玉墜的背面,一個刻著“情”字,一個刻著“義”字,代表著西陵氏祖先與獨孤氏祖先之間的兄弟情義。
這對玉墜兒天下獨一份,只因原石特殊,一個白中有黑,一個黑中有白,取自一塊原石,雕刻成一對玄白雙龍。
西陵氏的義玄龍一直由歷代君王收著,待確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