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之前有派不少暗衛保護小世子和小郡主,之前我……我也讓人去追上他們了,不會有事的,孩子很快……很快就會被找回來了。”
“多謝鎮南王爺。”寧夜紫向風齊冀道謝拱手一禮,這般的疏離客氣,只是為了讓他遠離她,不想他因此受到外人的紛議。
風齊冀心中無比難受的閉上眼睛,苦笑回一句:“湘江郡夫人客氣了。”
樓戈和風齊冀身邊的兩名侍衛追憶、夢迴,就站在巷子口,望著他們二人這般忽然的疏離淡冷,他們這些旁觀者,也覺得心酸難受。
寧夜紫對風齊冀拱手行一禮,便轉身向著巷子口走去了。
風齊冀轉身追上去,並不曾太靠近她,只是儘量保持語氣平淡道:“他們去追人,應該會很快回來,我們先在附近尋一處茶館,等他們帶孩子回來後,你們再一起回府吧?”
“也好,多謝。”寧夜紫走到巷子口,抬手將身上紫色披風的兜帽戴上,遮去了她滿頭過於耀眼的白髮。
風齊冀望著她的背影,心裡越發的難受,越發恨不得親手殺了顧荇那個混蛋了。
她還不到四十歲,卻被顧荇害得滿頭白髮二十多年,一生韶華時光盡被辜負,如今卻還要為顧荇那個活死人守著寧國公府,這是何等的不公平,何等的對她殘忍?
樓戈扶著寧夜紫離開了巷子,回頭看到風齊冀主僕三人跟在後頭,她回頭望著夫人半掩藏在斗篷下的側臉,心中也是唉聲一嘆,都是何苦呢!
風齊冀這邊與寧夜紫找了處安靜清幽的茶館坐下來,相對無言的等著訊息。
……
而另一邊,那兩個人駕車已經到了一處名“禾苗村”的小村莊上了。
西陵君之前從視窗,看到村口豎著的石碑,回想曾經父王給他看的西蘭城細緻地理圖,他想起來了,這裡距離西蘭城,應該只有十五里地。
呵!他們倒是大膽,竟然把人擄到這裡來了。
“嗯?哥哥?”寶珠一路上吃了不少櫻桃和草莓,櫻桃吐籽,草莓丟梗。
“乖,先別吃了,對牙不好。”西陵君是怕寶珠繼續吃下去,會被這些人發現後頭一路上都是痕跡。
“哦,那我不吃了,可是我想……想解手。”寶珠隨著年齡逐漸大了,被她哥哥好好教了許久後,她總是在想尿尿的時候,不說噓噓了,而是改成了解手。
“乖,等下了車,就讓你去解手。”西陵君想著妹妹一路上吃了那麼多的水果,確實是可能有點急了。
寶珠也不是非常急,就是怕尿褲褲,才有點急就想去噓噓的。
馬車停在村北後的一排泥磚茅草屋前,二人下車後,便掀開車簾,衝裡面的兩兄妹喊了聲:“快下車,不然打你們了。”
西陵君臉上無一絲懼怕之意,扶著妹妹走出去,他先跳下了馬車,這才伸手抱了妹妹下車。
“哥哥,要解手,好急好急!”寶珠這下是真急了,一下車就拉著她哥哥的手,眼睛四處去找,也沒看到茅房在哪裡啊?
西陵君見寶珠這麼急,這裡也真看不到茅房,他便牽著妹妹的手,走到院中一堆雜物後,溫柔的對摸摸妹妹的頭頂道:“寶珠乖,就在這兒解手吧,哥哥幫你看著,不會有人來偷看的,乖。”
“哦,好吧!”寶珠以前在農村,因為是小孩子,沒有大人看著,他們大家噓噓也只會找個隱蔽點地方解手,並不會跑去公共茅房,因為茅坑太深,小孩子掉下去就麻煩了。
所以大人一般不讓孩子去公共茅房,小便就隨便找地方解決就是了。
因此寶珠就沒那麼講究,非讓哥哥給她找個像王府一樣乾淨無異味的茅房不可的。
西陵君背對著妹妹,眼睛提防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
男子的確很好奇,這兩個孩子是真不怕他們這些壞人,還是太天真無知了?
寶珠噓噓好後,便自己提好褲子,繫好了腰帶,提著裙子走出去,前後看了一遍,還好沒弄髒外祖母新給她做的裙子。
西陵君拉著妹妹的手,走回去後,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轉身帶著妹妹向著三間茅草屋的堂屋走去。
留下來看著他們兄妹二人的男子,可是越發感到驚奇了。
這小女孩瞧著是真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可這個小男孩……太冷靜自若了,比個大人還要遇事處變不驚啊!
之前一個男子正在向他們老大覆命,忽然看到這兄妹二人自己走進來了,當真是被嚇得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