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世世代代的子孫,便已是武功很好了啊!”雲鵬又在笑話他大伯的天真與愚蠢了,笑夠了,才直起腰來,抬手把如白衣鬼一樣披散的長髮抬手撩到脖頸後,秀美的容顏上,笑意邪魅道:“大伯,玉面閻羅的武功,高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說句誇大的話,這一代的玉面閻羅,他的武功高絕到,已經可以與練到第七層《八應決》的西陵流清可比擬了。”
雲泓也覺得他很傻很天真,玉面閻羅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雲海山莊呢?
可他為何會選擇雲鵬?比起雲鵬,雲霓能對他更忠心,習武天賦也更高,不是嗎?
“大伯是在奇怪,為何玉面閻羅會選我嗎?”雲鵬讀心的本事是真大,他只看雲泓皺下眉頭,便了然一笑說道:“大伯,玉面閻羅可瞧不上我那個姐姐,他還嫌我那個姐姐糾纏他煩人呢!至於為何是我?自然是,我是雲家如今唯一的嫡系後人,他要完成他們玉面閻羅一族的承諾,自然是要將恩還給雲家嫡系子孫的。”
雲泓望著這個侄兒,他一手捂著胸口,苦笑問道:“告訴大伯,除了玉面閻羅……你的背後,還有誰?”
“當然還有別人。”雲鵬點目光看向了風齊冀他們,勾唇一笑道:“鎮國王爺答應我,只要大伯您與十大長老盡數死去,雲海山莊還是那個安居一隅的隱世家族,他便不會再追究雲海山莊幫西陵業謀反之事。所以,為了整個雲海山莊眾多人的性命,我只能忍痛……送大伯您上路了。”
“呵!果然,自古以來,傷害你至深的人,永遠都是你最信任的背後人。”雲泓悲愴一笑,自知他今夜是逃不掉了,可在臨死之前,他還是望著雲鵬告誡他道:“鵬兒,記住大伯今日的下場,莫要步大伯的後塵。江湖與朝廷,本就該……不相往來。”
“多謝大伯提醒,侄兒一定謹遵當年江湖與朝廷之間的盟約,絕對不會讓雲海山莊再與朝廷有任何牽扯。”雲鵬這回神色很嚴肅,他是在認真的答應他伯父,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雲海山莊的人,摻和進朝廷之事中了。
縱然,如今絕生谷已經被玉面閻羅完全封閉,可誰也不敢說,玉面閻羅就會真這樣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當年,簽訂盟約的三人中,邪道盟主便是玉面閻羅的先祖,他與天極門歷代掌門一樣,都有著維護這個盟約責任。
雲泓因為破壞了盟約,才會被玉面閻羅剝奪了雲海山莊莊主的權利,費時多年,培養起了雲鵬。
如果雲鵬再敢步雲泓的後塵,玉面閻羅若是再出山,便是雲海山莊消失的時候了。
雲泓束手就擒了,是生是死,都已是無所謂了。
或許,從他當年用一夢蠱讓西陵流清假死開始,一切因果報應,就是早已註定好的吧?
雲鵬對風齊冀一拱手,便帶著雲泓離開了。
雲海山莊是江湖人,本就不敢摻和進朝廷爭權奪位中,他留給司琴一些書信,這些東西,足以讓軒轅將之死,真相大白於天下。
西陵業造的孽,他自己是必須要償還的。
司琴拿到這些東西沒去看,而是起身望著西陵業,聲音過分冷靜的問:“王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西陵業望著這個終是長大要離開他的小丫頭,無奈嘆一聲道:“司琴,你我之間的恩怨,便在今夜,一筆勾銷了吧!”
“一筆勾銷?”司琴見西陵業就這樣承認了,她無比的痛心,拔劍指向他,今夜再次悲痛交加的怒極而笑道:“你害死了我的父親,害死了我的母親,卻一句輕描淡寫的一筆勾銷,就要讓我把這段仇恨給揭過去了?西陵業,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失去父母,自小被你訓練成一個殺人利刃,今夜……為國為家,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她曾經從沒有恨過西陵業,無論西陵業是把她當殺手訓練,還是當死士訓練,她都沒有一點怨念過。
因為,西陵業救了她,收養了她,從童年開始,便給過她父親的嚴厲,父親的慈愛。
可今夜,她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是在認賊作父,她效忠愛戴的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惡魔!
“司琴,你放肆!”西陵射拔劍出招了,迎接住了司琴一招,這憤怒的力道,鎮的他虎口一麻,差點連劍都握不住了。
“射兒,退下!”西陵業養了司琴十多年,如何不清楚司琴有多大的本事?
西陵射雖然心有不甘,可他還是飛退回了馬背上。
西陵業看著司琴,無奈一笑說:“司琴,你應該知道,你殺不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