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這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所有的一切,連西賀國的民風都改變了。
如今鰥寡男女皆可再婚,西賀國一下子少了許多寡婦,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女閨秀,也能出門去遊湖相親了。
這個世道,已經被顧相思攪弄的不成樣子了。
她就是個蠱惑世人的妖女,可卻偏偏還有那麼多的人信她的鬼話!
“太后?太后,您……您沒事吧?”守在外頭的宮女,夜間回來巡視幾次,畢竟是太后娘娘,她們哪裡敢一夜不來巡視幾次,以確保太后娘娘的安危啊?
“沒什麼,哀家……只是夢到先帝了。”李太后知道她沙啞的嗓音,以及鼻音騙不了人,索性便說夢到先帝了,她夜間思念自己亡故的夫君,總沒有人會說什麼了吧?
宮女確定李太后沒事,便送了一杯茶進去,她們都習慣了黑暗,準確無誤的走到床邊,把茶杯放在了床頭茶几上,之後便低著頭退下去了。
太后晚上不喜歡看到光亮,也不喜歡有人掌燈看到她睡醒的模樣,因此,他們都是不敢晚上掌燈送東西進來的。
李太后在宮女退下去後,她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飲下這杯六分熱的茶,之後也就躺下繼續睡了。
至於睡不睡得著?可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
玲瓏鎮
花緣君果然夜探客棧,一靠近就被人發現了。
水滄海及時出現拉走了他,可花緣君還是把東西交給了司琴,只是沒和司琴說上話罷了。
雲泓明明感覺外頭有人的,可出來後,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他聽錯了?只是夜貓上屋頂,弄出了一點動靜,他草木皆兵的過於緊張了嗎?
西陵射去尋花問柳回來,見雲泓在外頭站著,便走路過去,醉眼朦朧的勾唇笑問了句:“雲莊主這是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覺,站在院子裡……隔!做什麼?”
雲泓一直瞧不起這個整日花天酒地,更是為兒女情長借酒澆愁的靖南王府六公子。
反而,他覺得司琴一個下人更穩重,不愧是靖南王一手教出來的徒弟。
西陵射見雲泓不搭理他,他勾唇一笑,便腳下輕飄不穩的走向了司琴的房間,他們當主子的住在後院,司琴也在,因為他不放心,怕司琴回頭一時想不開,會離開他,去找花緣君那個廢物。
雲泓回身看著西陵射去敲司琴的房門,房間剛開始是一片漆黑,過了一會兒,才亮起了光亮,一名披著披風的女子,穿著白色褻衣長褲走出來,長髮有點微亂,是剛起來的樣子。
“司琴,你怎麼現在才開門?”西陵射似乎真喝醉了,在司琴開門後,他便真傻呵呵一笑撲向司琴了。
司琴眉頭緊皺向後一退,結果,西陵射就摔趴在地上了。
西陵澹月就住在司琴隔壁,外頭鬧那麼大動靜,她也披著件衣裳走了出來。
西陵射已經被他身邊的侍衛扶起來了,他一手一個推開了兩名礙事的侍衛,伸手一把抓住了司琴,發狠似的咬牙切齒道:“你竟敢躲著我?司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現在,我要你陪我,你敢反抗一下,我就讓人回西蘭城殺了那個廢物!”
西陵澹月看不下去了,她疾步小跑了過去,雙手去掰著西陵射抓著司琴肩上的手,看向他眉頭緊皺道:“六哥,你別發瘋了好不好?司琴她不是你院子裡的人,她是父王派來幫你做事的,你……你放開她,你不可以對她這樣無禮,快點放開她,你聽到了沒有?”
西陵澹月是說著說著,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直接就對西陵射下起命令來了。
“滾開!”西陵射一抬手,就把西陵澹月甩開了,與此同時,司琴也伸手推開了他,二人就這樣出門在院中交上了手。
雲泓望著這個出手利落狠絕的小丫頭,她與人動起手來,冷若冰霜的樣子,可是越發的像西陵流清少年時了。
西陵射就是喝醉了找抽,他的武功本就不如司琴,喝醉了腦袋裡都成漿糊了,手腳都不聽話了,他就更不可能打得過司琴了。
司琴最後一掌拍在西陵射胸口上,逼退他三步後,她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砰的關上了房門,插上了門閂,熄燈睡覺。
西陵澹月覺得她這是白擔心一場了,司琴怎麼可能會向她六哥屈服?她六哥又怎麼可能欺負得了司琴?
還不要臉的自詡是司琴的主子?呸!父王才是司琴的主子,司琴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