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之後就再也沒接觸這些。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瓶頂山時,以少敵多輕鬆的滅掉了亭楊軍五千精兵。
當時他們這邊只有兩千餘人,在殲滅對方全軍之後,他們的軍隊也只是傷損不到六百人。
楚琢這個人看待一件事情,總是從一個奇怪的角度切入,然後再作出更加奇怪的應對策略。
玄羽軍很多人都覺得他是怪胎,一個短短几個月就讓他們害怕的怪胎。
就在雲木何獨自走神的時候,楚琢的聲音突然幽幽的響起。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語氣裡聽不出一點喜怒。
“還沒抓到?”
雲木何被啞女狠狠踢了一腳,他被這一腳嚇了一個激靈。
他忙回過神來,伸手一邊擦汗一邊回答:“顧非燃這人十分狡詐,屬下的人每次快抓到他時,都會被他發現然後趁機逃走。”
楚琢緩緩閉了閉酸澀的眼睛,自從一年前那場大病之後,他的眼睛就經常不舒服。
雲木何見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他忍不住又偷瞄了啞女一眼,見啞女沒有再衝他搖頭,他這才斟酌著語言輕聲道:“雖然還沒有抓到顧非燃,不過屬下的人已經找到了他最近落腳的地方。屬下的人還發現有不少世家的人,正在前往顧非燃所在的地方。屬下想要親自去一趟,這一次一定能把人給抓到。”
楚琢聞言緩緩睜開眼睛,他淺色的眸子,在陰影裡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雲木何打心裡害怕楚二爺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跟別人不太一樣。
他那雙看不出什麼的眼睛深處,似乎藏著什麼一條帶有劇毒的蛇一樣,總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琢動了動有點乾裂的嘴唇道:“要活的。”
雲木何聞言立刻道:“是!”
等到他好不容易從房裡出來,整個人的後背都是冷汗。
於此同時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陳衣衣正帶著小魚他們逛街買東西。
小魚兄弟兩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之前的很多衣服都不能穿了。
陳衣衣就想趁著今天,帶著兩個人去成衣店看看。
只是陳衣衣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到成衣店就被幾個人攔住了。
陳衣衣覺得今天有點背,先是遇見了一群找姓顧的人,之前又遇見這幾個明顯找茬的人。
陳衣衣把雪糰子往懷裡摟了摟,然後微微皺眉看著他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小魚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見對方一個個來者不善的樣子,忙伸手把弟弟拉到自己身後。
然後他就示意弟弟趕緊走,好回家跟常叔和大劉哥通風報信。
小魚弟弟個頭非常小,一轉身就跑進人群裡看不見了。
那幾個人的目標,顯然只是陳衣衣和雪糰子。對於偷偷溜走的小孩,他們雖然看見了卻並不介意。
他們之中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看了一眼一臉警惕的陳衣衣道:“陳小姐不要緊張,我家主子是小姐的故交,想不到在此地能與小姐相遇,就想請小姐過去一敘。”
陳衣衣聞言,整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自從搬到鎮子上後,她就一直跟著常叔的姓,就是不希望被人盯上。
想不到她這般小心翼翼,到最後還是被人找到了?
陳衣衣不知道這位故交是誰,忍不住心裡有點不安。
她掃了面前幾人一眼,如墨一樣的眸子裡帶著一絲不耐。
“我若是不肯去呢?”
男人聞言眼神頓時一冷,他掃了一眼陳衣衣懷裡的孩子,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之意。
他道:“在下知道小姐力氣很大,但是為了不傷到這孩子,我覺得小姐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陳衣衣銳利的視線看向男人,眼神幾乎可以化作一把利刃。
她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試探他們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如今見對方話裡話外滿是威脅,陳衣衣就知道他們應該不是楚珝那邊的人。
因為楚珝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會看在她懷裡孩子的份上,不會使用過於強橫的手段。
但是面前的這幾個人,顯然並不在意她的孩子。
陳衣衣的心,忍不住開始往下沉。
如果不是楚珝的人,那很可能就是與楚珝對立的人。
男人見陳衣衣一臉陰晴不定,他忍不住出聲催促道:“小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