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正率領著玄羽軍,在全國各地追殺三王的餘孽。
楚珝把玄羽軍交給他時,還受到了不少大臣與世家的阻止。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楚琢是個時傻時瘋的主兒,萬一玄羽軍交給了他之後,他又發起瘋來怎麼辦?
不過他們雖然極力阻攔,楚珝還是把兵權交給了楚琢。
楚琢在拿到玄羽軍的兵權之後,就在短短几個月之內立下赫赫戰功。
他先是帶著兩千玄羽軍,追了三王舅舅的行陽軍三天三夜,最後在瓶頂山把所有餘孽剿殺。
之後他連休息都不曾,又連續清了兩個山頭的山寨。
這兩個山寨之中一個叫伏王寨的,裡面的山賊有上千餘人。
其中高手如雲,很多都是江湖之中窮兇極惡之人。
就是楚珝自己,都不敢輕易帶兵上山。
畢竟那裡是人家的地盤,他們熟悉山寨周圍的一切,又佔據易守難攻的地形。
當時楚琢只帶了兩千玄羽軍,其中還有不少人之前受了傷。
但是他就是在這樣情況下,一夜之間端了整個山寨。
他把在伏王寨繳獲的財物,一部分賞給了玄羽軍的人,剩下的全部上繳了國庫。
雖然京都那邊一直極力壓著他的訊息,但是由於他雷厲風行的行軍風格,關於他的訊息過不了多久,就會在其他各地慢慢傳開。
很多世勳貴族都說楚琢,是攝政王手裡一把最鋒利的刀。
攝政王在京都扮白臉輔佐幼帝,楚琢則是扮黑臉震懾不安分的各大氏族。
“那個人的事情,咱們還是少多管為妙。畢竟連他哥都不敢管他,咱們這樣的世家如果出手,反而會遭到他的猜疑。”
年輕公子聞言點了點頭,他們寧可跟心思深沉的楚珝打交道,也不想接觸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因為楚珝再如何狡詐,他都會顧全大局。
但是如果面對的是一個瘋子,瘋子是不可能在乎什麼大局,他只在乎的是自己開不開心。
年輕公子道:“大哥說的對,這件事是小弟考慮不周。”
男人見自家弟弟還算聰明,於是皺著眉頭提點道:“之前京都那邊一直壓著他的訊息,一定是在謀劃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如今突然不再壓著他的訊息,他們所謀劃的事情應該已經完成了……
楚珝還是將軍的時候,就對很多世家十分不滿,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跟咱們有沒有關係?”
年輕公子聞言臉色白了白,他看了看自家大哥嚴肅的表情,一雙眸子忍不住閃過一絲不安。
年輕公子道:“那個瘋子,如果真的對世家動手,不害怕寒了眾多世家的心嗎?”
畢竟楚珝能這麼容易掀翻三王,其中也有他們世家不少功勞。
他們口中的那個瘋子,此時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虎皮長塌上。
房間外面正是豔陽高照,一群身穿黑甲計程車兵,正在打掃鮮血淋漓的山寨。
跟外面刺眼的光線相比,此時房間裡又昏暗又陰冷。
他此時正仰面半躺著,身上的盔甲被隨手扔在地上,他身上只穿裡一件深紅色的裡衣。
楚琢高高舉起的右手裡,捏著一把玉質剔透的美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看起來竟然比那美玉還要好看幾分。
一個副將打扮的年輕男人,此時一直正跪伏在楚琢腳邊。
他已經這樣跪了好一會兒了,見楚琢依舊沒打算說話的意思,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了啞女一眼。
啞女察覺到他疑惑地眼神,衝著他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話也不要亂動。
這個年輕的副將叫雲木何,他跟著了楚珝也有幾年了。
幾個月前,楚珝把玄羽軍的兵權交給楚琢時。
他跟不少玄羽軍的將領,打心裡對此決定十分不滿。
因為他們不少人都覺得,楚琢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是他根本不懂行軍打仗。
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帶領他們這群立下赫赫戰功的玄羽軍。這感覺就像是,把一把絕世寶劍交給一個三歲稚童一樣。
有不少的人,都在等著楚琢鬧出笑話來。
可是很快這些人,都被楚琢狠狠地打了臉。
因為他不僅沒有鬧出笑話,在這短短几個月做出的事情,更是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這人就是個用兵奇才,聽說他只是年幼時讀過一些兵法,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