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把那所謂的脫粒機給畫得清清楚楚。
只一眼顧清就有了模糊的猜測,又愣愣地思考了起來。
先不管那是不是石碾,從那把稻子,還有碾上的古怪東西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是與收稻子有關的東西。再從字面上去看,應該就是一種讓稻穀脫落的東西。
“你這是想做出一種代替石碾的東西?”顧清忍不住問了出來。
“哦,你還不算笨,竟然真猜出來了。”顧盼兒有想過顧清會猜出來,但沒想到居然會那麼快就猜出來了,便解釋說道:“用石碾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石碾費勁不說,還容易把稻子給碾碎了。村裡頭很多時候為了讓稻子能賣個好價錢,都是胳膊掄的,那樣掄上一天的話,這胳臂都得痠疼得提不起來……”
顧清嘀咕:“你以前還不照樣用掄的?”
顧盼兒白了小相公一眼:“別打岔!我畫的這個東西則能邊收割邊脫粒,稻草就直接留在田裡頭曬著,不用往家裡挑,能省得很多事情。”
顧清便道:“說得再多也是廢話,等做出來再說。”
顧盼兒千言萬語被這麼一句話給頂了回去,儘管她覺得自己能將機器給做出來,可東西到底還是不能證明點什麼,只得悻悻道:“你給老孃等著,這脫粒機老孃還非得做出來不可,到時候……”
“到時候咱就省事多了!”
“……”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也變成千匹萬匹羊駝駝在狂奔,凌亂了一把以後,顧盼兒便在思考,如果小相公是個傻的,會不會好一點?
而事實卻證明,小相公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顧盼兒失敗了。
巴掌大的模型顧盼兒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做了出來,用木頭做出來的,手摁在小踏板上,滾筒滾得嗖嗖的,非常好用的樣子。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遇上了無數難題,首先很多東西都不是能用木頭做的,最差也要用到鐵才行,光是那根軸就能愁死個人。
這稻子才值多少錢,這一根鐵軸又值多少錢,還用得著去比較麼?
不是沒試過用木去代替,只是木到底是不合適,太容易磨損掉。
小相公一句話將顧盼兒打擊得直不起腰來:“就你這機器,真要做出來,得花上至少一百畝田的收入,東西要是太過昂貴的話,就不值得了。”
不是家中沒錢,而是不值得,這理由太強大了。
自打顧盼兒開始研究起脫穀機的時候,司南就好奇地一直觀察著,銀錢對司南來說僅僅是個數字而已,現在對這脫穀機起了興趣,而顧盼兒卻有了要停止的打算,司南立馬就不幹了。
“這又不是用過一次就不能用的東西,做出來多用幾年不就行了?這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東西,要是放棄了也太可惜,這事就包在本公子身上,把圖紙給本公子,本公子找人給你們做出來!”司南心裡頭想著的是,如果這東西真好用的話,到時候就做三個,一個給這黑婦,一個自己留著玩,另一個則給三丫家送去。
顧盼兒瞥了司南一眼,對顧清道:“有些人人傻錢多。”
顧清點了點頭道:“人家一件衣服就值好幾百兩銀子,花點銀子買好奇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於是顧盼兒將圖紙掏了出來,檢查沒有遺漏才塞到司南的手裡。
“好好幹,要是這東西能夠推廣開來的話,你也算是大楚國稻農的大恩人了!”顧盼兒原本以為自己做出來這東西,一定會引起轟動,然後很多地方會爭相製造,從而使得稻農們輕鬆上許多,卻被‘成本’二字給直接打趴了。
司南點頭:“本公子也覺得這是好東西!”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這脫穀機造價是個天價,可對於大楚國的大司農來說,這還真是一件好東西。大楚國不是光依靠稅收來充盈國庫的,也從事著生產,歷來掌控在大司農手中,務農之人則大多是犯了罪發配勞役之人。
可畢竟那樣的人並不多,每一任大司農到了農忙的時候就會各種頭疼,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向軍營借人去搶收。
不說大司農,就是一些有封田的官侯,不定也能用得上。
顧盼兒疑惑地看了司南一會兒,然後肯定道:“這東西是從你這蛇精病身上傳出去的,跟老孃沒半點關係,要是牽扯到老孃身上,老孃幫你把舌頭給拔了。”
司南聞言無語凝噎,這黑婦能不能不要這麼黑?
這事不管司南是個什麼想法,顧盼兒圖紙交出去半個月以後,家中就多出來兩臺脫穀機,與顧盼兒設想中的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