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調查出來的事情,只知道顧盼兒曾經讓司南去調查一些事情,否則顧清也能瞭解顧盼兒此刻的心情。
顧盼兒不免有些沉默,並沒有回顧清的話,眼內有些失神。
要說多關心那兩個不曾謀面的妹妹,應該不太可能,感情再深那也不過是一點血緣上的羈絆。就如全福家的幾兄弟,還不是各有各的算計,血緣在那一層算計上根本算不了什麼,否則顧大河這些年不會過得如此憋屈,甚至差點就沒了命。
又如周氏對待自己兒子一般,其中雜夾的東西太多,親情則淡了許多。
只是覺得那兩個妹妹可憐,小小年紀就被賣去當藥引,之後救了出來轉眼又被賣給人販子。倘若能遇到個好人家也就罷了,可若是被賣進了青樓那樣的地方,就算將她們倆找回來那又怎麼樣,這輩子已經被毀了大半,下半輩子也很難幸福。
心中不免有些煩悶,倒想跟小相公說說,只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還未找到那兩個妹妹,顧盼兒無心向他人提起。
不想提起這事,顧盼兒便乾脆轉移了話題:“去去去,一邊玩兒去,別打斷我的思緒,我正在想辦法讓秋收變得容易一些!”
顧清怒吼:“顧大丫,我是爺們不是小孩子!”
顧盼兒怔了怔,眉頭蹙起:“我忘了。”
“忘了什麼?”
“忘記你已經長高了一點,的確不太像個小屁孩了。”
“……”
“還有,顧大丫是周氏給叫出來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顧盼兒。”
“你爹都叫你大丫!”
“你去把官府把玉碟取回來,我立馬幫你改成顧大丫,絕逼不再是顧盼兒。”
“那算了,我還是叫你瘋婆娘吧!”
“……我看你還是滾去學堂裡學點好的,等學好了再回來得了!”
“學成孫大哥那樣?”
“……”
要說這酸書生還真是在顧盼兒的心底下留下了陰影,要換成是過去遇到這麼酸的,顧盼兒早就一巴掌給拍飛了。可那天愣是給忍了下來,而這忍下來的結果便是一提起這酸書生,顧盼兒就有種要發毛的感覺,絕逼不能把小相公養成那德性。
“別扯嘴皮子了,我是真在想事情。”顧盼兒被小相公這麼一激,還真想起事情來了,對於這收割顧盼兒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這腦子裡沒記憶。
倒聽說過可以用機械收割,可機械大多要用電,要麼就是用汽油這些東西。
在這落後的古代,哪有這樣的條件,所以東西做出來也扯蛋。
不過弄不同來收割機,這脫粒機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小時候的記憶雖然不太深刻,可對這簡單的脫粒機還是有那麼一點印象,憑著這點印象可以先做個小模試試,沒問題的話再做個真正的脫粒機出來,到時候能省下不少事情。
“脫粒機……”顧盼兒思考了一會兒,直接繞過顧清回去拿筆紙去了。
顧清不免驚愕:“這瘋婆娘還真是在想事情啊!”
不過這脫粒機又是什麼東西?按照這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一種不得了的東西,於是顧清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顧盼兒要做的是什麼東西。
只見顧盼兒胡亂畫了畫,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東西就模糊出現在紙上。
“這就是脫粒機?有什麼用?”圖畫太過簡單,顧清根本就看不懂這東西有什麼作用,也無法猜測它的體積大小,甚至覺得就如紙張上那麼大點。
顧盼兒聞言頓了一下,又畫了個人上去,手裡抓了一把稻子,稻穗那頭落在機器滾筒上面,一隻腳則踩在機器踏板上。畫得雖然很簡單,但與真實的畫面卻沒有多少出入,至少顧盼兒看著很像,真就那麼一回事,然後就將紙張甩給了顧清。
“自己一邊琢磨去!”
之後顧盼兒又畫了一個脫粒機,不過這一次畫的比上一次畫的要仔細許多,就連滾筒上的鋼齒也清晰可見。等這張畫好以後,顧盼兒又抽出紙來,這一次畫的是部件,對照之前畫的機器,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畫了出來。
顧清研究了好一會兒,覺得那人手中抓著的可能是稻子,稻穗那邊的可能是石碾,不過這石碾是凌空的,所以應該不是石頭做的,很有可能是木頭做的。
這個樣子有點奇怪,顧清實在有些糊塗,不由得朝顧盼兒看了過去。
只見顧盼兒的前面還放著一張圖,那張圖比起自己手中的要清晰得多,雖然那上面沒有畫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