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個賢淑的,可這脾氣卻是……
至於小閨女還小,顧大河還沒啥想法。
老被自家親爹一會像看野獸,一會像看大家閨秀,一會又像在看……珍寶?如此複雜的眼神看著,三丫忍不住心底下發了毛,冷冷地瞥了一眼顧大河,聲音低沉而陰森:“我不管你在想什麼,別打我的主意,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爹,絕不跟你客氣!”
顧大河:“……”
心中再有千千結,也被這一番話給打擊得七零八落!
這一心為閨女著想來著,卻被閨女當成不懷好意,顧大河傷心了。
四丫呆呆地看了看自家爹又看了看三姐,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癢的胸口,呆頭呆腦地往裡屋走了回去,然後四腳扒叉地躺在床上,打算睡覺養傷。三丫早就已經習慣看到這樣的四丫,倒沒覺得有什麼,偶而間還有些羨慕其安然。
可顧大河卻不習慣,眼見著沒辦法跟三丫好好說話,就想著跟小女兒溝通一下,可見小女兒呆頭呆腦的,顧大河又犯了愁。都說養娃子養娃子,自個家的娃子咋就那麼不同呢?一個彪悍得讓人不敢靠近,一個精明得讓人無端心虛,一個呆呆的看似傻瓜卻又不傻,一個……
想起小豆芽,顧大河淚盈滿眶,幸好小兒子是個正常的。
“爹孃,雖然大姐家離咱家挺近的,不過兒子可能會很少回來,你們倆要好好的,等兒子將來有了成就,一定會回來好好侍奉您倆。”小豆芽一臉認真,如同一個將要出遠門的孝子一般,對自個爹孃許下承諾。
顧大河又忍不住淚流滿面了,兒子是個好的,卻不打算著家了。
張氏雖然有些捨不得,可一想大閨女家離自個家不就幾步路而已?也就沒有那般的不捨了,而是叮囑道:“你在你大姐家一定要聽話,好好養身體,跟你大姐夫好好唸書。娘不求你能出人頭地,但希望你能有個好身子,能認識幾個字就行了。而且你大姐離咱家也近,咱啥時候想見面都行,不用惦記爹孃。”
話雖是這麼說,可大閨女那脾氣,能讓見著人嗎?
夫妻倆心裡頭都沒底!
這天晚上三人躺在炕上聊了許久,那樣子就跟真的要出遠門好久也見不著人一樣。而聽得那屋一直說個不停,三丫躺在床上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直到屋安靜下來才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微亮,還不怎麼看得清楚道路,小豆芽就已經起來。
得知小豆芽這就要回去,張氏難免有些不捨,又好生叮囑了一番,還親自將小豆芽送到地才含淚依依不捨地送別。倒不是她不想進顧盼兒的家,而是之前就想進,可是被顧盼兒給瞪出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可那表情看著就不待見自己,張氏心裡頭這麼認為。
顧盼兒今天拳練得有些晚,原因是她今天盤頭髮的時候不小心把一直用著的木簪子給折了。這簪子還是她成親的時候張氏給她簪上的,雖然不是新的,看起來也不好看,可好歹還是能將就著用一下,自己也用了一個多月。
這一下子沒了簪子用,顧盼兒就拿自己的頭髮有點沒辦法了。
最後還是顧清看不順眼,扯了根布條幫顧盼兒把頭髮給綁了起來,雖然看著有些不倫不類的,可總比披頭散髮要強一點。雖然顧盼兒在弄不好以後是有想過披著頭髮的,可這個時代女人要是披散著頭髮可是一件特別不正常的事情。
可能是今天顧盼兒髮型比較奇怪,連小豆芽都盯著看了許久。
安氏一見顧盼兒把頭髮弄成這樣,眼睛立馬就含上了淚水,直覺想要把自己頭髮的髮簪取下來給顧盼兒用,不過手剛碰到髮簪立馬就放了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抬袖趕緊抹了抹淚水,將顧清扯到一旁不知在嘀咕點啥。
顧清起先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後來看了顧盼兒一眼後又抿唇點了點頭。
“噗~!哈哈,黑婦,你是本公子見過的最土的村姑了!”司南一大早起來也看到了顧盼兒的不對,不過他不似別人一樣都那麼的含蓄,直接就噴笑了出來,就差沒有拍著凳子。
很土麼?顧盼兒斜了一眼司南,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只摸了一下就放了下來,倒是沒有多在意,反正剛綁起來是為了練拳的時候頭髮不會礙事,哪裡會在意它難不難看的。不過現在拳練完了,也是該去洗一下,然後再弄個髮型出來好了。
實在不行,扎個馬尾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蛇精病!”顧盼兒白了司南一眼以後轉身離開。
又是蛇精病,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