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賭?”
這賭顧清還真不敢打,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顧清都覺得沒勝算。顧盼兒不說還好,這一說顧清就覺得很有可能,這心裡頭就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你說我要是把你休了,或者是把你扁為妾,你會怎麼樣?”顧清突然就好奇起這個。
顧盼兒冷笑:“你大可試試看。”
顧清:“……”
這六個字聽得顧清毛骨悚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好就不要去嘗試,否則一定會悔到腸子都綠了。可這心裡面就是好奇,並且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心臟也在怦怦直跳。因為一直以來顧清都看不清顧盼兒的心,很想知道自己在顧盼兒心底下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顧盼兒可不知顧清心中所想,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辦法回答,畢竟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沉默,又似乎在刻意迴避點什麼。
……離開顧家村的顧盼兒不知道,年初四那天,顧二丫與趙月兒同時到了顧家村,兩人都帶著孩子,不同的是顧二丫帶了個小子,而趙月兒帶的是女兒。兩人一見面就水火不容,爭吵了起來,表面上是顧二丫贏了一局。
顧二丫之所以初四回來,那是因為地主家裡太忙,只能等到初四才能回孃家,現在的顧二丫因為生了個兒子水漲船高,已經由小妾變成了正妻,再加上又有了身孕,被全家當成成眼珠子護著,就是她的相公也沒嫌顧二丫難看,陪著顧二丫回孃家。
倒是趙月兒,本來魏延說過不管趙月兒生了什麼,只要生了孩子就把她提為平妻,可如此趙月兒生了孩子,這平妻之事卻如石沉大海,一點要提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為了此事,趙月兒還與魏延大鬧了好幾次,然而魏延不管趙月兒怎麼鬧都不提這事,甚至還躲了起來。
直到一女人挺著肚子登門入室,趙月兒才知道魏延在外頭又有了女人。
據說找了很多大夫,又找了算命的去看,都說這女人懷的是兒子,趙月兒又驚又怕,隨著時間的推移更是惡念叢生,給了丫環一筆錢,讓丫環將這女人推倒。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這個女人流產,到時候這女人沒有了兒子,自己的地位依舊無人動撼,沒曾想這女人運氣竟然那麼好,摔了那麼大一跤早產,不過才剛七月的早產兒愣是給拉扯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還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見這女人懷的時候養得是有多麼的好,這讓趙月兒更加的恨。
只是趙月兒也沒有想到,這丫環讓魏家給找了出來,還很沒骨氣地將她供了出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就連一直對趙月兒寵愛有加的魏延也對趙月兒大打出手,更別說是魏家的其他人。不過魏延到底還是寵愛趙月兒,並沒有把這件事給捅出來,只把那丫環給處理了。
可趙月兒捱了打,這心裡頭就憋了一口氣,直接抱著孩子回了孃家。
趙月兒是年初二回的孃家,初四就讓孃家給趕了出來,說是讓她趕緊回去,儘早跟魏延生個兒子。趙月兒哪裡樂意回去,從孃家出來以後就到了顧家村這裡來,沒曾想遇到顧二丫帶著兒子回來。
再想到自己因為沒生著兒子受的氣,趙月兒這心頭就暗恨了起來。
因為糧食一事,魏家人本就不待見趙月兒,再加上魏家有了兒子傳宗接代,對趙月兒所生的女兒也不見得有多稀罕了。趙月兒這一回孃家就是好幾天,也沒人去管這事,就是魏延也沒有多少心思管趙月兒,在魏延看來,這趙月兒再好也好不過這兒子。
兒子那是魏家的根,得當成眼珠子護著,女人卻是隨時可以更換。
本來趙月兒還擔心會遇到顧盼兒的,沒想顧盼兒竟然去了京城,說是顧清要去參加會試。趙月兒放下心來的同時,這心裡也是暗恨,若不是顧盼兒將顧清給搶走,現在解元娘子的名頭肯定是落在她的頭上,往後還可能是狀元娘子。
再想到如今自己的情況,趙月兒可是將顧盼兒給恨了個半死,連帶看著懷裡的女兒都不順眼了,狠狠地掐了好幾把。
這小姑娘疼得哇哇大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李氏看著就有些看不下去,一把將孩子奪了過來,在懷裡哄著,邊哄邊責備:“你這咋當孃的?孩子還這麼小,再是不對你也不能掐孩子啊,瞧你把孩子給掐的。”
趙月兒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譏諷道:“我要咋對孩子那是我的事,跟你有啥關係?這孩子是我生的,我想咋樣就咋樣,你要是看不過去,有本事你自己再生一個呀,就怕某人現在是想生也生不了了。”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