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往叫喝聲連連。
哪怕快要過年,又是大冷天,顧家村的流動人口也依舊沒有減少多少,不少人似乎已經打算在這裡過年。山門前擺攤的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不少,不少攤位上賣上了年貨,叫賣聲不斷。
顧清看著這一切,心裡頭就定了定,朝山門口飛奔而去。
如今已是臘月十九,離顧盼兒約好的日子超了一天,卻不見顧盼兒回來,又得不到任何有關於顧盼兒的訊息。
甚至去找聽了老怪物的訊息,也一樣得不到有關於老怪物的訊息。
這兩個人是同時離開的,同樣地一點音訊都沒有,消失得莫名其妙。雖說顧盼兒不是第一次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可與的老怪物一起消失,總是讓人放心不下來。
安思站在門前,時不時往外看看,心裡頭惦記著顧盼兒什麼時候回來,無比擔憂顧盼兒的安危。
只是沒想到顧盼兒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顧清的歸來,安思頓時就愣了愣。
“娘!”顧清看到安思眼睛就是一亮,飛快地跑了過去。
可安思看到顧清之後卻沒有多少歡喜,反倒朝顧清身後看了看,下意識就覺得顧盼兒會跟在後頭回來,可馬上又反應過來,顧盼兒不是跟顧清一起回來的,她比顧清還要早回來一個多月的時間。
想到這,安思這眉頭就皺了起來,連看都不看顧清一眼,轉身就進了門。
顧清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不解地追了上去:“娘,你這是怎麼了?”
這次歸來可是帶著喜歸來的,顧清萬萬沒有想到會對上安思的冷臉,明明就該高興的不是嗎?
“你問娘怎麼了,娘還問你怎麼了呢!”安思除了面對雲笙時,其餘的時候都是一副柔柔的樣子,很少繃著這麼難看的一張臉。
然而到底是親兒子,又是將近一年未見,安思再不高興也無法不理顧清。
顧清疑惑不解,說道:“兒子沒怎麼呀,可是帶著喜事回來的,剛要跟你說呢,你就繃著這麼一張臉,我都不知從何說起了。”
安思就問:“什麼喜事?”
顧清說道:“兒子這次可是中了狀元,而且還被任命為大司農,娘你現在可是大官的親孃。如何?是不是喜事?高不高興?”
安思這臉就冷了下來,說道:“這名利再好,又好得過你媳婦?”
顧清聞言面色訕訕,以為顧盼兒在安思面前告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道:“孃親,你別聽那瘋婆娘胡說,我跟那凝雪公主沒什麼,一切不過是流言。你想想,你兒子我有這麼一個悍媳已經夠可以的了,咋可能還娶一個回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啊!”
安思就瞪大了眼睛:“凝雪公主是誰?”
顧清錯愕,試探地問道:“那瘋婆娘沒跟你說?”
安思蹙眉道:“大丫她應該跟我說點啥?”
顧清立馬就閉上了嘴,覺得這事顧盼兒若是沒有說的話,自己千萬不要說出來,否則孃親肯定會淚盈滿眶,到時候又不好哄了。
“你給娘說清楚了,否則這個家你別回了。”安思第一次如此嚴肅。
開始的時候,見到顧盼兒一個人回來,安思是有些責怪的,雖然更多的是責怪顧清沒有跟著回來,可同樣也責怪顧盼兒自己不小心,明明就大著個肚子,還千里迢迢地從京城回來,身邊雖有兩個人,可都是男人,哪有自家相公在的時候方便一些。
如今看來,這裡面似乎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安思這眉頭就蹙了起來。
顧清本是不想說的,可見安思一臉嚴肅,而顧清又從來沒有見過安思這個樣子,心底下不免就有些緊張,遲疑了一下才將事情完完本本地說了出來。
安思聽後是好氣又好笑,不過也是瞭解顧盼兒的脾氣,這就嘆了口氣。
其這事兩個人都有錯,錯的最多的莫過於顧清,但也不能說顧盼兒沒有錯。明知道顧清官位一事很快就能有結果,就算要回來也應該等到顧清才一同回來,而不是自己一起回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盼兒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想到顧盼兒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安思這心裡頭就咯噔一下,一把抓住顧清的手,急問道:“清哥兒,你知道這蛇島是什麼地方嗎?”
顧清聞言愣了一下,說道:“那是一個島嶼,我也是聽瘋婆娘說的。”
安思:“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你知道這個蛇島在哪裡嗎?大丫她去了這個蛇島,說是十八就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