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麼,看在顧清的眼中都不是什麼好事。
顧清這官職之事暫且擱淺了下來,而那些被分派了職務的,則差不多該準備啟程回家過年,等過完年以後就會走馬上任。也有一些地方遠的,又或者不樂意回去的,則留在京城這裡又或者立馬去要上任的地方。
不過有關於他們殿試情況,還有即將上任的官職與地方,一般都會寫信與家人說上一說。
顧清也想早些回去看看,同時也擔心顧盼兒這一路走得好不好。
再一次分別,這心頭的思念比以往更深,那是在平南之時都沒有過的思念,每到夜裡的時候倍加想念,是真真正正的孤枕難眠,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後來就學顧盼兒似的,將視窗微微開啟,盤腿修煉了起來。
這一次修煉起來,顧清卻感覺比以往還要順,也更容易進入狀態。
過去顧清一心想著要金榜題名,如今已是金榜題名,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理由來拒絕修煉,除了顧盼兒之事以外,就真的是心無雜念了。
再且顧清心裡頭也清楚,顧盼兒其實希望他也能跟著一起修煉,所以這一次修煉起來才是那麼的簡單。一旦修煉起來,這凌亂的心也平靜了下來,直到天亮睜開眼睛時,整個人又是一臉的清冷,比以往少了幾分稚氣。
而另一頭顧盼兒趕路卻無日夜,躺在牛背上的她一身慵懶,高聳起來的肚子顯然已經遮蓋不住。之前顧盼兒還沒有得到肯定,現在卻能肯定了,肚子裡面有三個瓜娃子,至於是男娃還是女娃,因為是自身的問題,顧盼兒卻難以探查出,或許等到他們再大一點就能查探出來了。
這孩子應該是六月底的那一天懷上的,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算起來有三個半月,按照大夫的演算法那就是四個月。畢竟她能準確地算到是哪一天懷上的,而無需算計來葵水的日期。
顧盼兒忍不住就戳了戳肚子,說道:“他孃的,不過才三個半月,竟然就這麼大了,比人家六個月的肚子都還要大。”
楚陌見顧盼兒動作不由得蹙了蹙眉,真想一巴掌把這死女人給拍暈了,哪有這麼戳自己肚皮的,就不怕把孩子給戳壞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的確長得太快了一點。”楚陌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吃少一點,聽說孩子長得太大個很難生下來。”
顧盼兒斜目:“我倒不怕大,就怕小得跟貓兒似的,不好拉扯成人。”
楚陌蹙眉:“你就不怕不好生?”
顧盼兒心想,這懷了三個本身就不好生了,要是還跟貓兒似的,那才愁人呢!嘴裡卻說道:“不好生就剖了,一刀剌開,往外一抱,再把肚皮給縫上,多簡單。”
楚陌聽得眼皮直跳跳,難以想像那種場景,咬牙:“不行,你以後必須少吃一點,這肚皮被剖開太可怕也太危險,除非你不想活了。”
顧盼兒突然就一臉哭相:“我他孃的就是不想活了啊!”
楚陌嚇了一跳,連手都是抖的,就連眼中都是帶著驚恐,下意識就想要朝顧盼兒撲過去,卻見顧盼兒轉眼間就眉飛色舞起來。
“瞧把你給嚇的,這世界如此美好,老孃沒把秘境裡的靈果酒全喝了能捨得去死?”顧盼兒一臉嘚瑟地看著楚陌,顯然十分得意把楚陌給嚇著了。
楚陌面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扭頭一拍馬屁股,向前跑了起來,遠遠地將顧盼兒給甩到了後頭。
顧盼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又躺了回去,摸著肚皮哼著小曲兒,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
走在前面的楚陌不經意回頭看一眼,正好看到顧盼兒翹起二郎腿,差點就沒氣歪鼻子。左前方一頭野豬在荊棘叢中抬起頭來,被楚陌看了個正著,楚陌心中無處發洩的鬱氣就發洩在了野豬身上。
簡直就是虐殺,司情看得眼皮直跳跳,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暫且停下休息,吃飽了再走!”楚陌雖然心中抑鬱,卻沒有將血淋淋的野豬拖到顧盼兒面前,而是拖著去找小溪,打算處理一下這野豬。
司情就看向顧盼兒,卻見顧盼兒看向天空,下意識也看了過去。
一隻飛鷹在天空中盤旋著,這已經啟程以來第五次看到這隻鷹,再看顧盼兒,又是一臉臭臭之色,顯然很討厭這飛鷹的到來。不過司情敢肯定,顧盼兒本身不是討厭這飛鷹,而是討厭這飛鷹的背後。
飛鷹很快就落下,踩在大黑牛身上掛著的一隻箱子上,朝顧盼兒哼唧了兩聲。
顧盼兒就朝飛鷹伸出了手,不耐煩道:“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