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如何能夠安心下來?
文元飛可不知皇帝心裡頭琢磨著事,如果知道皇帝在琢磨這事,定然會嚇一跳,說不準就會連合上官家一起造反了。
這不是廢話麼?你都想把人家文家給擼了,人文家還能伸著腦袋等你來砍?經歷了那麼多代人,又豈會如一代二代那般,對楚氏一族忠心耿耿。
皇帝估計也想到這一點,所以雖然這心底下有想法,卻從來不流露半點。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過了。”文元飛瞪著顧清看了許久,真的不敢相信顧清竟然就這麼放棄,總覺得顧清是在賭氣,暗歎還是太過年輕。可話都已經說了出去,文元飛就是想收回來也收不回來了。
本是想著這百官既然都不反對,那麼自己說一兩句應該也無妨,誰他孃的知道竟然會起這麼個反應來,文元飛這會是有吃了屎的感覺。
顧清不再看文元飛,對文元飛已經沒有一絲毫的父子之情,再面對文元飛時,表裡如一,都是淡淡地。
“皇上,既然連狀元郎都如此一說,可見其真的無法勝任此職,還請皇上三思。”文元飛被顧清那淡淡的神情激怒,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顧清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
可偏偏顧清就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似乎是看清了也就看輕了。
在顧清的心裡頭也的確是如此,對文元飛又或者這官職,看清了也就看輕了,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皇上卻是若有所思,並沒有當廷宣佈點什麼。
朝堂之上雖有反對之聲,贊成之聲也是不少,這一部份贊成的,大多都是出於對大楚皇朝的考慮,而這部份人雖然耿直,卻是皇帝此刻最為喜歡之人。
“今日就先到這裡,眾位愛卿再回去思考一下,特別是你……”皇帝直指顧清,一臉痛惜地說道:“作為一個狀元,你要想清楚你十年寒窗苦讀,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清恭敬地應了應聲,並沒有表示些什麼。
最初讀書,不過是安氏的要求,並且安氏也從來就沒有要求他一定要考出個名堂,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想要考個功名,但是要求也不高,想著只要考個秀才回去就可以。
那時是怎麼想的?對了,覺得考到秀才就能開學堂教書,從中賺取一些束脩,讓生活條件變得好一些,再娶一個賢妻回來,然後孃親就不會那麼的累。
後來娶了媳,卻是娶了個醜醜的悍媳回來,然後要求也變得高了。為的是給這醜醜的悍媳爭個官太太噹噹,可事實上這醜媳婦根本就不稀罕……
想到這,顧清就覺得自己有點傻了。
退朝,儘管顧清這大司農沒有落定,可仍舊被不少人圍了起來,不斷地說著恭維的話,蹦躂的最歡的卻是在朝堂上反對顧清當大司農的。
顧清就疑惑了,這些人心裡頭是咋想的?
“你跟本將軍走一趟。”文元飛一靠近,這群官員就如鳥獸狀,一下子就跑了開來,將地方給文元飛讓了出來。
顧清不想與文元飛說話,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文元飛的面子,沉思了一下,便跟著文元飛身後離去。
走到無人的地方,文元飛這怒氣就再也抑制不住:“承認是本將軍的親骨肉就有那麼困難?只要你願意認祖歸宗,本將軍立馬就卸甲歸田,讓你來繼承這將軍之位,比大司農之職可是要好上數倍不止。”
顧清好奇地看了文元飛一眼,然後說道:“其實我也真的是覺得這大司農一職適合我,畢竟我就是個種田的。至於這將軍一職,我看就還是算了吧!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就算給我將軍一職,我也鐵定做不好。”
“一個破種田的,有什麼好?”文元飛怒。
顧清道:“在我看來挺好的,再且我以前也是個種田的,就是現在,家中也還有百來畝田,山地更是不計其數。”
文元飛見顧清是認真的,再次威脅:“你想做大司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必須要認祖歸宗,否則本將軍還攔你。”
顧清就道:“那你就攔罷,大不了這官不當了,回家種田去。”
文元飛這一次真的無話了,瞪著顧清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一直以來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除了有些對不起安思與反對顧盼兒以外,又何曾做過對不起顧清的事情,相反對這個兒子還是挺好的。
事實也的確如文元飛所想,除了那兩件事以外,文元飛是真的沒有傷害過顧清,並且還處處為顧清著想。
只是顧清從一開始就看文元飛不順眼,所以不管文元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