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又攝魄,他彷彿浸在微涼的水中,隨波盪漾。
“四爺……”
仿若香蔥的手指繼續執行,在解開他的外袍滑進中衣的時候,忽然碰到一點硬硬的東西,正貼著他的胸口。
她想要把那礙事的玩意拿開,冷不防手被攥住,一道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在耳邊響起:“你要做什麼?”
她掙了掙,掙不開,可是那掌心的熱度與戰慄讓她明白,她就要成功了!
於是更放軟了身段,往他懷裡偎去:“自是要服侍四爺……”
人忽的被用力一推,幾乎要飛出去,只好在那隻手還緊緊攥著她。
“四爺……”她驚叫。
於此同時,屋子忽然亮了起來。
她回了頭,驚見璧兒扶起了燭臺,點燃的火摺子正從蠟燭上移開。
腕子一甩,一鬆,她後退幾步,差點跌坐地上。
“帶人下去休息!”
金玦焱轉過身子,語氣跟背影一樣冰冷。
他連她的名字都不肯喚一聲。
夏至的淚頓時溢了滿眼,偏偏璧兒的聲音平靜的響起:“夏至姨娘,爺要休息了。”
夏至咬唇,忍淚看了金玦焱一眼,轉身,昂頭,向外走去。
璧兒乖順的陪在她身邊,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幸災樂禍。
待門聲一響,金玦焱立即怒吼:“誰在外面?”
不多時,百順溜溜的顛了進來:“爺……”
“既是你當值,怎麼不把門守好,任誰都往裡放?”
百順轉轉小眼……又不是外人,我幹嘛擋她?再說,我一個奴才能擋得了姨娘?她也得聽我的啊?
“告訴你,你也去告訴其他人,若是再犯,我不管你們孃老子都是誰,統一打了發賣出去!”
百順連忙稱是,再看金玦焱轉了身子在桌上找水喝,那大敞四開的前襟隨著動作來回忽打,頓時心知肚明,忍不住要笑。
金玦焱一瞪眼,他趕緊行了禮就往外跑。
“把這些都收拾出去!”
金玦焱本想將東西掃落在地,又怕髒了手,站得遠遠的指揮,只恨不能將剛才吃進去的全嘔出來。
百順都要憋出內傷了,邊收拾還邊殷勤的問:“要不要給爺備洗澡水?”
提醒:“涼些的?”
金玦焱氣得已經冒煙,百順卻還打趣他,正要怒斥,但見百順端著托盤要往外走,立馬想起另一件事:“告訴她,以後不要穿黃色的東西。什麼鵝黃、乳黃、嬌黃、杏黃……統統不要,若是被我看見……”
他頓了頓,袖子一甩:“她就等著被攆出去吧!”
百順一怔,這穿什麼顏色礙著主子什麼事了?若是不喜歡,自己去下令,或者讓璧兒去說,他一個小廝,去管一個姨娘的衣服該穿什麼色,這叫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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