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薄薄的貼在身上。於是她微傾了身子,讓兩團雪峰在乳黃底繡著草綠色梅花的肚兜兒上輕輕的顫動。
酒水移到金玦焱面前,又端了碗,上了菜。
“四爺忙碌一日,怎能不用飯呢?身子怎麼受得了?來,先別喝酒,吃兩口菜墊墊底再說。”
金玦焱收回神思,有些懷疑的看她,但見也沒什麼異樣,而飯菜又都是自己平日喜歡吃的,關鍵是,他餓了。
也便坐下來,夾了一筷子八寶肚,剛要往嘴裡送,忽的停住,睇向她:“你不吃嗎?”
夏至正把那花紅兔丁往外端,聞言噗嗤一笑:“四爺是怕我下毒嗎?”
拿了金玦焱的筷子,挨個吃了一口,又飲了半盅酒,再把筷子遞給他。
金玦焱便擰了眉。
夏至又是一笑:“是妾身的錯了,妾身怎能讓爺吃妾身的口水呢?”
此語極曖昧,又曖昧的遞上一雙象牙箸。
“爺若是還不放心,妾身就陪你一同用飯如何?”
金玦焱不說話,只眉皺得更緊了。
夏至倒覺自己成功了一半,因為金玦焱平日裡對小廝呼來喝去,但很少見他對丫頭髮火,所以,就算他再不願,也不能把自己怎樣,更何況,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四爺不開口,妾身便當爺是應了。”也不等金玦焱表態,直接坐下來:“雞茸金絲筍,爺愛吃的……”
金玦焱看著送到面前的菜,不由得想,阮玉,你可知我愛吃什麼?你對我……
你何時才能……
劍眉低垂,繞過放到碗中的菜,自去夾了晶玉翡翠筍。
夏至也不惱,揀了單籠金乳酥,慢慢的嚼著。
“你來有什麼事?”金玦焱開始發話了。
此前金玦焱大吼著攆走了百順,夏至心裡就突突著,生怕自己撞到氣頭上,慨嘆自己的命怎麼這麼不濟,中午還好端端的,晚上就變天了。不過既已下定了決心,就不能再變了,否則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而現在,對面的人心平氣和,她便覺得,自己來對了。
他那邊一發問,她也不回答,只低了頭。
一會工夫,一滴水珠就從眼角掉了下來。
金玦焱覺得這飯沒個吃。
他憤憤的吞了口飯,將碗一頓:“有話就說,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煩了?
煩就說明你心裡有我,否則還不是無動於衷?
夏至加深了信念,抹了淚,露出一個梨花帶雨的笑:“沒什麼。來,妾身給爺倒盅酒。誒,爺,你怎麼不喝酒呢?”
“行了,沒事就回去吧。”金玦焱有些不耐煩。
“妾身等爺吃完了就走。”
金玦焱皺眉,想要攆人,可是對上夏至楚楚可憐的眼神,那眼角還鑲著滴淚,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只得抓起飯碗刨飯。
“爺怎麼幹吃飯呢?來,再加點菜。”夏至殷勤的起身。
窈窕有致的身影忽隱忽現的映在窗上,打外面看去,隨著燭影的搖曳,朦朦朧朧,煞是動人。
於是有人停住腳步,冷冷的瞧著。
“這蝴蝶蝦卷是妾身特意吩咐小廚房做的,爺嚐嚐味道可好?”
金玦焱被她忙叨得心煩意亂,就要開口攆人了,可是嘴剛一動,那隻遞到他面前的蝦卷便掉了下去。
他立即起身避讓,但那油乎乎的東西還是在湖色的杭綢道袍上留了個印。
夏至大驚失色,撲過去搶救,結果帶翻了酒盅,再次潑在金玦焱的袍擺上。
“四爺,恕罪。四爺,妾身不是故意的……”
夏至要去拿擱在桌上的巾子,可是袖子一掃,青銅鍍金的燭臺一下子倒了。
屋裡忽的一亮,緊接著,一片漆黑。
金玦焱正要去找火摺子,冷不防一個香軟的東西撞進懷裡。
他自然而然的接住,判斷了一下是個什麼物件,隨即就像被開水燙到般要把人丟出去。
可是那人已經纏了上來,肩上多了雙手,而一小點溫溼正正好好觸到他的頸子上。
他腦子轟的一聲,身子頓時僵住了。
“四爺……”
手已滑到他的喉結處,輕輕一掃,自然而然的落到領口的褡絆,柔荑慢慢,緩緩解開。
金玦焱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整個人都開始嗡嗡作響。
“四爺……”
耳邊的聲音軟靡而甜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