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已經快20了,學琴的年數也比你長,我怎麼好意思和你比?”
阮澤樂這才坐正了,看著她說:“這麼說你還真有自信啊!哦!對了,你是在我後面吧?竟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肯定要比了。”
費雨桐再次一愣,阮澤樂笑著說:“我10歲才開始學琴的,你什麼時候?”
費雨桐沒多想,說:“我5歲。”
阮澤樂便笑著說:“才10多年呢!不算短了,倒是值得和我比一比!”
費雨桐眨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侮辱了,脾氣再好也有點生氣了,罵道:“你如果是10歲開始學琴,如今也不過幾年時間,和我比,輸了到時……”
“沒事,我到現在從來沒有輸過。”阮澤樂打斷費雨桐的話,笑看前方說:“我記得這次有規定曲目吧?好像是高難度的李斯特的《鍾》。”
費雨桐氣鼓鼓地說:“是,李斯特的《鍾》,我老師很喜歡練習這首李斯特的作品,所以我也有接觸過。但是學琴不在10年以上,是很難把它彈下來的。”
阮澤樂笑著說:“為什麼一定10年以上,有什麼要求說法嗎?”
費雨桐一愣,搖搖頭,只能說:“因為鍾很難啊!”
阮澤樂笑著說:“既然我們都要彈這首曲子,正好用鍾比比看,是學了15年的你更好,還是學了6年的我更好!”
費雨桐便皺眉說:“這不合理,對你來說不公平。”
阮澤樂便朝天翻了個白眼說:“沒什麼不公平的,我就是看你這麼自信才比的。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姐、姐!”
說完,阮澤樂上臺去了。坐在後臺的費雨桐能夠聽到前臺的聲音,當阮澤樂開始彈奏的時候,費雨桐便知道阮澤樂不是開玩笑的。
鋼琴比賽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心態不夠堅定,比賽受到影響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如果,她從來沒有和阮澤樂說過話,不過是坐在這裡等著叫她上臺。
那麼,她想,此時的她不過會因為聽到他的技巧而吃驚,甚至不安,可能會一直坐在椅子上扭動著。
即使知道他比自己要強,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而使雙手顫抖。沒有哪個鋼琴家沒遇到過比自己強的對手的,她還記得在歐米大賽上,坐在後臺聽著前臺悠揚動聽的琴聲。因為知道這之間的差距,因為知道自己和那位師傅的朋友比不了,所以後來上臺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便有些僵硬。所以她連半決賽都沒過,海選的時候就被刷走了。
但是,她不後悔,每個人都要有這個經歷。竟然她經歷過了,也能更好的跨過下一座高山,師傅說的對,她要跨過去。
於是,她去參加了考試,對於如今的她來說,十級考試就和玩一樣。她很容易也很簡單的就拿下了高分,很容易就考過了。
對於她來說,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曾經因為手笨,甚至精神上的緊張,幾次考試都因為意外沒過。音樂學院的考試,更是拼了老命,猶記得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她的母親帶著她吃喝購物,無所不應。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多好啊!
費雨桐坐在後臺,全身都在顫抖,頭上冷汗不斷。呵呵,聽著阮澤樂的鋼琴,以鬥琴為前提,這又和對手比賽的鋼琴是不一樣的。
費雨桐第一次接受了鬥琴,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滅頂的壓力,和源源不斷的恐懼。
《鍾》是李斯特獻給鋼琴家克拉拉。舒曼夫婦的鋼琴曲集帕尼練習曲的第三首。李斯特被稱為炫技之王,自然是有其理由的。
這首《鍾》頗具難度,也極負盛名。李斯特對《鍾》採用的是三段曲式,其中,因為主題多次變化和反覆,使之具有變奏曲以及迴旋曲特點。
費雨桐在心裡不斷回想這這些事情,關於《鍾》的所有知識點她都知道,她也記得。這些,包括練習鐘的血淚史都是她進來一直在瞭解和學習的。
身為音樂學院的學生,會《鍾》的並不少。費雨桐在一次聽過蕭雨的練習後,便下定決心要學會它。
《鍾》不是業餘鋼琴家會的難度了,但她也是鋼琴學院的,作為將要成為鋼琴家的費雨桐來說,練《鍾》不應該感到恐懼。
她很早就開始練《鍾》了,但是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今年歐米大賽後,她又重新撿起來,花了兩個下午開譜,午飯後一直到7點以後,然後草草吃了晚飯休息。
之後,她每天高強度的練習,每天練習它都是8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