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你,朕都不會奪你的兵權,將你召回京城。
反之,你若是不肯忠心任事,那麼所有的彈劾奏章,都將成為催命符。
天子任由寧王抨擊李家,還時不時地點點頭,認為寧王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光有道理有個屁用。
天子是不會動李家的,除非李家造反。
寧王也清楚這一點,他無非是鬆鬆土,撬撬牆角,說不定哪一天今日說的話就派上了用場。一切都是在為未來打算。
最後,寧王總結道:“照我的意思,湖陽打李大郎還打輕了。幾個耳光哪裡夠,少說也要打他一個半身不遂。”
湖陽湊趣,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力氣不夠大,沒辦法將他打個半身不遂。”
蕭淑妃瞪了眼湖陽,哪都有你,就不能閉嘴。
湖陽委屈。
結果天子也對她不滿,湖陽不敢委屈了,只能認命。
天子怒道:“湖陽衝到衙門毆打朝廷命官還有理了。湖陽,將顧玖給你的兩千兩拿出來。”
湖陽立馬緊張起來,捂緊自己的錢袋子,“父皇要做什麼?”
天子哼了一聲,“你的兩千兩充公,改明兒拿錢讓御膳房做個紅燒獅子頭,朕一定吃得很香。”
湖陽委屈,“這是我的錢。父皇富有四海,還搶我的錢,我不活了。”
天子板著臉,“你缺這點錢嗎?你不是說你跟著顧玖做生意能賺錢,既然如此,區區兩千兩能要你的命。”
湖陽哭,眼淚滾落而下。
寧王衝她努努嘴,“趕緊把錢拿出來。你今天沒事,全靠父皇替你兜著。你難道不該孝敬父皇嗎?”
湖陽無可奈何地將還沒揣熱乎的銀票掏出來。
她的目光四下搜尋顧玖,總算在角落裡發現了顧玖的蹤影。
她兇巴巴地看著顧玖,如今事情辦成了銀子卻沒了,這事怎麼算?
顧玖微微頷首,偷偷比劃了個手勢,叫湖陽郡主別傷心。不就是兩千兩白銀,我給你就是。
顧玖如今財大氣粗,區區兩千兩若能買天子消氣,這筆生意太划算了。
“顧玖,你和湖陽比劃什麼呢?和朕說說?”
顧玖:MMP,藏得這麼嚴實還是沒逃掉。
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
“回稟陛下,孫媳是在勸湖陽姑母趕緊把錢拿出來孝敬陛下。”
“哦?你不是答應湖陽,事後補償她嗎?”天子似笑非笑地盯著顧玖。
顧玖低頭,尷尬。
“陛下慧眼如炬,什麼都逃不過陛下的法眼。”
陳大昌從湖陽郡主手中拿走兩千兩,放在天子面前。
天子呵呵一笑,“顧玖,你出手不夠大方啊。讓堂堂郡主替你跑腿做事,怎麼才兩千兩。”
顧玖心頭顫了顫,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地說道:“陛下誤會了,湖陽姑母絕不是在為孫媳跑腿做事。湖陽姑母是在替我們共同的事業打拼,她是在維護我們大家的利益,非常了不起。”
湖陽郡主頻頻點頭,就是這樣的。她堂堂郡主,豈會替別人跑腿做事。她是在保護自己的那份利益。父皇和母妃全都不理解,哼,你們都不懂。
蕭淑妃一臉心塞,顧玖到底給湖陽灌了什麼迷魂藥?啊?
明明是跑腿做事,冠冕堂皇的換個說法就能改變跑腿做事的本質嗎?
荒唐!
更蠢的是湖陽,竟然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依舊喝著顧玖的迷魂湯。
天子憋著笑。
看著湖陽被忽悠得一瘸一拐的,他覺著很喜慶。
寧王一本正經,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兩耳不聞窗外事。
顧玖能忽悠住湖陽,說起來也算是好事。
下次湖陽再到王府要銀子,直接讓顧玖去應付就成了。
反正顧玖是嫡長媳,這種事情理應讓她來處理。
天子故意板著臉,呵斥顧玖,“巧言令色,實在是令人不齒。”
顧玖一臉弱弱的模樣:MMP,你是皇帝,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天子哼了一聲,“那個雨花巷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改造?”
顧玖說道:“雨花巷內澇,惡臭,居住環境差,沒有商家願意租賃。所以,即便雨花巷佔據了很好的地裡環境,緊鄰內城河,依舊賣不出高價,反而成為藏汙納垢之地。
孫媳改造雨花巷,就是要改變雨花巷內澇,惡臭,藏汙納垢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