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議都是嫡子,他們既是兄弟,也是對手。”
蕭琴兒反唇相譏,“劉詔和劉議兩兄弟的關係,還輪不到你來關心。我勸你先管好你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仗勢欺人,告刁狀。區區一個小皇子,真以為很了不起嗎?過幾年還不是照樣趕出宮,隨便找個府邸安置。”
蕭昭儀胸膛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我的好姐姐,你怕還沒有認清楚現實。我提醒你,太后不在了。以後出了事,除了我,沒人會護著你。”
蕭琴兒呵呵冷笑,“如果有一天我真出了事,護著我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你不趁機踩我一腳,我就謝謝你。”
蕭昭儀怒極反笑,“姐姐怨氣很大啊,就和你兒子劉徵一樣。”
蕭琴兒陰沉著一張臉,“你想怎麼對付我都行,別動我兒子。否則你別怪我動你兒子。”
“你敢!”
蕭昭儀一把掐住蕭琴兒的下頜骨。
蕭琴兒吃痛,眉頭皺起,“你放開我。”
蕭昭儀冷冷一笑,像個冷麵煞神,“警告你,別動我兒子。你敢動他試試看,我會讓你後悔活在世上。我說到做到。”
話音一落,她一把推開蕭琴兒,擦拭著手指頭,彷彿是在擦掉不乾淨的東西。
蕭琴兒被她推了一把,連退三四步。
好大的力氣。
她咬著牙口,心中激憤不已。
卻始終剋制著自救的脾氣。
她擦著下巴,痛死她了,“你的話說完了嗎?”
蕭昭儀將手絹隨手丟在地上,“姐姐可以離開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能開開心心。”
蕭琴兒譏諷一笑,“真見不慣你虛情假意的模樣,真令人噁心。”
說完,她甩袖離去。
蕭昭儀望著她的背影,輕蔑一笑。
愚蠢的人。
蕭昭儀叫人打來熱水,洗掉臉上的妝容,換上一身稍顯素淨的衣衫。
她對著鏡子打量自己,這一身打扮明顯減弱了她身上的氣勢,顯得楚楚可憐。
她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
她準備去見文德帝,替九皇子請罪。
相信一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
宮宴還在繼續,文德帝正在和群臣們飲宴,心情極好。
群臣賦詩助興。
不知是誰,又提起了三元公。
說是這樣的場合,該請三元公即興賦詩。
“平平而已三元公,不過是虛名而已,你們還真當他有真才實學嗎?”
“話不能這麼說,三元公寫的書還是極有見地,教書育人也頗有成果。”
“呵呵……”
“書是寫得不錯,只是沒見他出過詩集。可見三元公在詩詞一道,也就爾爾。反倒是李大人,這些年出了好幾本文集,可謂文采斐然,當之無愧的文壇領袖。”
聞言,不少人偷偷撇嘴。
拍馬屁就算了。
捧一個踩一個有意思嗎?
李大人文采斐然,三元公也不差啊!
沒必要將三元公拉出來鞭屍。
人家三元公視名利為糞土,不進朝廷,不走仕途,躲在山河書院教書育人,沒礙著誰,何必把人拉出來踩。顯得尤為低劣。
“諸位莫非不同意我的看法?難不成諸位都是三元公的支持者?”
“我等欣賞李大人的文采,同樣也欣賞三元公的才學。”
“哼!什麼欣賞三元公,分明是推崇山河書院。諸位家中晚輩,莫非都在山河書院讀書?”
“含沙射影!”
“指桑罵槐!”
“無恥之尤!”
“爾等分明是異端邪說,竟然支援山河書院荒唐教學。”
兩幫人打起嘴仗,你說一句,我罵一句,打得不可開交。
很快就驚動了坐在前面的諸位朝中大佬,還有文德帝。
文德帝弄清楚兩幫人為何爭吵起來,然後就笑了起來。
他問中書令李大人,“李愛卿,眾人因你而爭吵,你有何想法?”
“微臣惶恐!微臣微末學識,怎當得起文壇領袖。微臣就是一俗人,那些玩笑話,陛下不必當真。”
“朕卻聽說,愛卿在府中經常舉行詩會,文會,京城學子趨之若鶩。眾學子都以能得到愛卿的賞識而自鳴得意。以愛卿在學子中的影響力,依著朕看,文壇領袖你完全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