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戴著面紗!
現在非但沒有看到她出醜,反倒是自己和金鈴縣主跌了個大跟斗,金鈴縣主現在鬧成這樣,長公主要是追究起來她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想到這,裴雪柔走到金鈴縣主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勸說道:“金鈴,你冷靜點,別鬧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好嗎?”
金鈴縣主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別人的勸說,特別是裴雪柔的。
裴雪柔一靠近過來她就想起剛剛那人說的話,再看裴雪柔的打扮,雖然不像她那樣穿得很華麗,戴著名貴的髮飾,但是卻極為得體,優雅,將她整個人襯得越發的美麗動人,不可方物。
金鈴縣主這個時候才恍然想起似乎裴雪柔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她這樣的打扮有問題,也沒有跟她說過應該在怎麼樣打扮才是適合自己的,她每次都只會附和她,讚美她,說她的衣服很漂亮,很適合她,說她的髮飾和她的氣質很相配,這樣的打扮很好。
很好?這麼說來,她以前一直都在糊弄她?她不是真心把她當閨中好友的嗎?
如果她可以老實說出她的打扮有問題,然後給她提一些建議,讓她不要那樣子,那她怎麼會一直這麼打扮得這麼俗氣,讓全京都的人都在暗地裡取笑她?
越想就越氣,金鈴縣主氣惱的一把推開了裴雪柔,裴雪柔沒有想到金鈴縣主會突然動手推她,一個不防,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身後正好站了人,扶了她一把,她恐怕就要跌了個四腳朝天,出大洋相了!
裴雪柔臉色一變,微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望著金鈴縣主,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一直以來對她甚至可以說是討好的縣主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推她?!
裴雪柔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了,今天對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多,她活了十四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她以為自己不管是才藝還是樣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再也沒有人可以和她相比較了,雖然自己只是一個侯爺之女,但是從小到大她享受到的很多都是身份無法帶來的東西,例如別人衷心的讚美,別人的追捧,這裡的人把她捧得高高的,讓她幾乎站在了神壇之上,被膜拜了整整六年,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被膜拜下去,直到她如願的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子。
可是今天溫蓮將這一切都破壞掉了!她有比她高貴的身份,有她不會的畫工,有她快馬加鞭,重新再世為人也追趕不上的絕世容顏,她獲得了所有人的讚美,她搶走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就連金鈴縣主也因為而對自己心生了嫌隙,溫蓮她憑什麼!
人群裡的一個人目光深冷的盯著金鈴縣主,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一頓金鈴縣主,讓她明白不是什麼人她都可以欺負的!
看事情鬧得越發的不可開交了,他靜靜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挺拔俊秀的身軀,面如凝玉的面容,烏髮如瀑布般的柔順垂在身後,簡單的一件銀灰色錦袍,上面繡著青松竹葉紋,合身的剪裁襯得他高大的身軀異常的挺拔,氣質出眾。
“派人回武安侯府通知長公主,將這裡的事都告知長公主,我們希望長公主能出來主持一次下公道,看看到底我們的錯還是金鈴縣主錯。如果長公主認為金鈴縣主說得對,我們的確是一群賤民的話,身為寧國公世子,我不得不為了我寧國公的臉面而請求殿下為我等主持公道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國公世子,吳昊康。
寧國公府和榮國公府平日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怎麼說也是京都裡的三公之二,禮儀交往上也是必須有的。今天溫夫人為蓮心而辦的宴會邀請了京都裡大部分的高門貴族小姐,自然是少不了寧國公府的吳以丹吳小姐,溫夫人早早就給吳以丹下了帖子,吳以丹也回了帖子說到時一定會到場。
只是很不巧的是,吳以丹就在昨日竟然感染了風寒,六月天感染風寒,連吳以丹自己都覺得丟臉,實在不好意思再拖著病體上門參加宴會,思前思後最後就讓心裡蠢蠢欲動的吳昊康代為上門祝賀了。吳昊康雖然是男子,但是榮國公府裡不是還有個二公子麼?聽說二公子也是邀請了很多京都裡的貴族子弟上門為自己的妹妹添熱鬧的,這樣的話吳昊康代自己的妹妹上門也並無不妥了不是嗎?
臨時臨急的吳昊康竟然還精心的準備了一份禮物,讓吳以丹很是取笑了一番,開玩笑的說自己的病莫不是他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故意讓她生病去不成他好取而代之?
吳昊康當然不是做出這種事,但是也忍不住心虛了一下,因為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