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聞竹秀嘆了口氣,瞪著眼睛讓下人拉著聞安葉就出了院子。他自來偏疼小兒子,往日裡對聞安葉很是嬌慣,一不小心就養成了聞安葉現在這種無法無天三天兩頭闖禍的性子來。若是平時他肯定是不捨得怎麼懲罰聞安葉的,但是今天這廝他如果不好好處理,說不定他們姐弟兩個就要因為這件事情離心了,畢竟今天這笑話鬧的實在有些大。
“小姐,人都已經走了。”聞竹鶯的大丫頭紫香為聞竹鶯扇著風小聲說道。
“走了就把院門關了吧。”聞竹鶯靠在睡榻上平靜的說道。
“已經吩咐下去了。”紫香說道。
聞竹鶯應了一聲,又問道:“綠縷呢?”
“已經去驛站送信了。”
聞竹鶯點了點頭,側身躺倒了睡榻上,閉上眼睛說道:“哦,那你們退下吧,我乏了,要睡一會兒,沒事別來吵我。”
紫香聽了幫聞竹鶯蓋上了薄毯子,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臥房,這才鬆口氣一樣拍了拍胸口。她跟在我聞竹鶯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聞竹鶯往常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像今天這樣生氣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嚇得身上都有些抖了。
杜齊悅和大毛回了客棧並沒有向齊子寧透露太守府裡發生的事情,只說帶回來的東西是太守給的獎賞,齊子寧雖然覺得這獎賞未免啊有些多了,卻也沒有多想,連連感嘆這太守府出手實在大方,這根人參還有幾匹布料加起來,得有好幾百兩銀子。
“早知道我一定賴著你一起過去,說不定也能得到些賞賜呢!”齊子寧眼饞的看著那根人參說道。
杜齊悅在心裡苦笑,他可寧願沒得到這些東西。
半個月以後,廣德郡的廚賽正式開始了,杜齊悅對這次比賽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特別是在他知道這次廚賽由太守府的大公子聞天赫負責之後,更是沒什麼盼頭了。他在太守府得罪了聞安葉,聞天赫這個做哥哥的幫著聞安葉對付他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真的一點小鞋都不給他穿,哪倒也是怪了。
但事實正好和杜齊悅想的相反,聞天赫不但沒有給杜齊悅穿小鞋,反而在比賽結束之後到了杜齊悅住著的客棧,親自為那日的事情給杜齊悅道了歉。
“我弟弟從小任性,家裡父母也寵著他,因此做事總沒個規矩,那日得罪了杜郎君,還請杜郎君看在他年齡小的份上原諒他。”聞天赫對杜齊悅做了個揖說道。
“這事早過去很久了,聞公子實在不必再道歉了。”杜齊悅說道。
“這事原本是因為我的玉佩引起的,我來道歉也是應該。”聞天赫說道,一臉的謙和。
杜齊悅當日雖然沒有仔細看清聞安葉的容貌,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印象的,聞安葉長相併不差,但和聞天赫這個哥哥比起來卻差了許多,兩人身上的氣質也很不同。聞安葉是個直腸子,完全是個小孩子脾氣,而聞天赫看起來溫文爾雅,臉上自始至終帶著笑容,但是給杜齊悅的感覺卻很不簡單。
“聞公子真的不必介意,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杜齊悅謹慎的回答道,他總覺得聞天赫來找他的目的不簡單,現在看他這樣子心裡就有些緊張了。
☆、第六十六章
兩人在包廂裡坐了半天,聞天赫想要佔據這次談話的主導地位,所以說話一直端著架子,可是杜齊悅並不主動說話,總是聞天赫說一句他才回一句,而且多是和稀泥的話,反倒讓聞天赫變得被動了。最後聞天赫看這麼拖著不行,只好直接說道:“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杜郎君能夠答應我。”
明明知道是不情之請卻非要說出來讓別人答應,杜齊悅最討厭這樣的說話方式,剛剛對聞天赫的一點好感因為這句話一下就消失無蹤了。杜齊悅抿了口茶,說道:“請聞公子先說一下是什麼事情,如果我能接受這個請求,我會答應的。”
聞天赫拿著茶杯勾唇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請杜郎君給我看一下你的玉佩而已。”
“我的吊墜只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而已,根本不值得聞公子看。”杜齊悅立刻說道,雖然在太守府的時候聞竹鶯說這個墜子是一種叫做青白玉的珍貴玉石做的,可是杜齊悅更願意相信那只是一塊普通的青白色石頭而已,他實在不願意去多想,杜富貴和趙青可都是在普通不過的鄉下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珍貴的玉石。
“青白玉很特殊,沒有見過的人會以為只是普通的石頭,但是見過的人絕對不會認錯,因為青白玉的紋路和玉質都非常的特殊。我的那塊墜子是我姑姑從宮裡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