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未定的說道。
“我也挺害怕的,不過我猜著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辦,剛才那院子裡那麼多人看著,要是太守府的人不明事理只管以勢壓人的話,傳出去可不好聽呢。”杜齊悅說道,其實他當時心裡也沒有底,只是不願意白白被欺負了,所以才會拼著把事情鬧大,好在這太守府的大小姐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只是他今天肯定是得罪人了,這次的廚賽想贏大概有些困難了。
“還是你有主意,不過那小姐給的東西可真是多,我們往後的路費都不用擔心了吧!”大毛摸了摸身邊擺著的幾匹布料,那可是上好的絲綢,他只在吳明耀身上見過幾回。
杜齊悅也伸手摸了摸身邊的東西,那是一隻胳膊長的錦緞盒子,裡頭裝的是一根嬰兒胳膊粗的人參,一看就是平日裡難求的好東西,很是珍貴。杜齊悅把錦盒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心裡盤算著如果因為今天得罪了太守府輸了廚賽,他就乾脆把收到的這些賠禮賣了,換成路費自己去大都找趙逸雲。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拼一拼的。
太守府聞竹鶯的院子裡,聞安葉被罰著跪在院子中央,正嘶聲哭喊著求饒。他掙扎著想要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邊上的兩個嬤嬤死死的按著肩膀,只能跪著委屈的大哭。屋裡的聞竹鶯只當沒聽見院子裡的動靜,蹙著眉頭斜靠在榻上,臉色很是不好。
院子裡的下人看這樣子全都嚇得屏著氣不敢出聲,一個個縮頭鳥一樣躲在角落裡,就怕被聞竹鶯看著了當做出氣筒。
聞竹秀的妻子孫氏聽到自己的小兒子被罰跪在大太陽底下,顧不得招呼前頭的客人就急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院子看到聞安葉被兩個身強體壯的婦人按著肩膀,哭的小臉漲得通紅,當即就跑過去一把摟著聞安葉。
“我可憐的葉兒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別哭別哭,娘替你做主。”孫氏心痛的為聞安葉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叫跟著自己過來的丫頭侍郎去拉那兩個按著聞安葉的嬤嬤,想要讓聞安葉站起來。
那兩個按著聞安葉的嬤嬤都是院子裡的粗使下人,平日裡做的都是粗重活,力氣大的很,孫氏身邊的幾個丫頭侍郎卻是什麼粗活重活都沒有做過的,一窩蜂上去拉人盡是一點都沒有拉動。
孫氏看了就急了,衝著屋裡就說道:“我的大姑奶奶,葉兒可是你的親侄子,他就算再有錯,這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該這麼罰他啊。要是被太陽曬出了什麼可怎麼了得,姑奶奶你就看在弟媳的面子上放了葉兒吧。”
屋子裡聞竹鶯還沒有說話,從外院趕過來的聞竹秀卻正好聽到了孫氏這番話,走過去便一巴掌打在了孫氏的臉上,罵道:“你有什麼面子,你的面子還不是姐姐給的,如今倒是讓姐姐看你的面子了,真是笑話。”
孫氏被一巴掌打趴在了地上,又是氣又是羞,捂著臉什麼話都不敢說。
聞竹秀卻怒氣未消,指著孫氏說道:“今兒這事我已經聽下人說明了,實在太不像話!丟了東西說謊就罷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想要搶別人的東西來充數,倒底誰教他在自己家裡無法無天的本事?還不是你這個做孃的,如今他犯了錯,你不教導不說,竟然還責怪到別人身上了,你可真是我賢惠的好夫人!”
孫氏心裡本就不服,被這麼一通罵也是怒由心生,直起身子辯解道:“老爺既然問清了事情經過,怎麼不知這不過是個誤會,那人戴的玉佩和赫兒的實在相似,葉兒這才會認錯。再說誰能想到一個平民老百姓能戴得起青玉的玉佩,就算是官宦人家富豪人家戴的起的也沒幾個,被人誤會也是正常。”
聞竹鶯聽了這番話,猛的推開屋門,站在門口瞪著孫氏說道:“哼,你這話倒是新鮮。如今赫兒是太守府的大少爺,他自然戴的起青玉的墜子,可誰知以後他會不會一直是太守府的少爺?若不是了,別人看著他的玉想奪了去,你是不是也用這話給別人開脫?再說你怎麼知道別人以前不是官宦之家出來的,就因為人家如今是平民百姓,我們家的少爺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搶他的東西了?”
聞竹秀看到聞竹鶯一臉怒容,連忙走過去勸說道:“姐姐,你別和她計較,葉兒做錯了事,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只是今天是姐姐的壽辰,姐姐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小畜生壞了心情。”
“你如果真有心,就該早點管管你這個小兒子,現在笑話鬧出來了,你這一家子倒來我院子裡鬧,鬧給誰看?哼,我看如今也不必罰了,你只管把你兒子帶走,離著我的院子遠遠的,省的他再做些惹人笑話的事!”聞竹鶯看著聞竹秀冷哼了一聲,扭頭便進了屋,又讓丫頭把屋門給關上了,顯然是不想讓聞竹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