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吃。
蘇雪桐的心情看起來很似一般,一到了公司,就把自己關在了練習室裡。
她幾乎把珍珠女團出道以來,跳過的所有舞蹈都跳了一遍,這才撐著手臂席地而坐。
芳姐偷看了幾次,有些心酸。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希望珍珠女團解散。
算一算時間,珍珠女團成立不過才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了國內的女團之最。
固然是珍珠姐妹們的實力,卻也離不開她們這些幕後人員付出的心血。
人都是這樣,付出的越多,越是難以割捨。
然而非得去取捨的話,自然是公司的利益高於一切。
芳姐想讓司鋮去勸一勸蘇雪桐,想開一點。
公司也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至少目前的狀態,會盡力給每一個人更好的發展。
但,芳姐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大的臉能說動司鋮。
她與司鋮也算是熟悉了,可她至今為止都沒有在蘇雪桐不在場的情形下,成功和他溝透過。
她甚至一度懷疑司鋮是不是那種雨人,自我封閉。
司鋮也覺出了蘇雪桐的不對。
他原本想試著去讀她的心,可是想起她似乎很牴觸被他窺心,原本已經悄悄放出的一縷神識,又被他收了回來。
誰都沒有發現,練習室裡的幾支發財竹,聽著那些熟悉的旋律時,綠色的葉子竟有規律地律動了起來。
蘇雪桐不動聲色,一直在練習室裡待到天黑。
臨走時,她端起了那幾支水養的發財竹,跟芳姐說:“這是風綿綿買的,我帶回家了。”
芳姐一聽風綿綿的名字,又是傷心,又是膈應,她連個疑頓都沒打,直接同意。
蘇雪桐一塊兒拿走的還有珍珠女團的第一張EP,“我回家再練習練習。”
芳姐還是不放心,拉了把司鋮,忽略了他擰在一起的眉峰,小聲囑咐:“看著你姑姑,我覺得她有點怪……”
懶了那麼久的人,忽然間變得勤快,周遭的人都不能適應。
司鋮破天荒地點頭回應,緊跟在蘇雪桐的後面上了汽車。
一路無語,兩個人回到家裡,蘇雪桐才似鬆了一大口氣。
她將整個屋子都布上了結界,似乎還不過癮,招呼司鋮:“噯,你再布一層,以防萬一。”
司鋮雖覺得莫名其妙,卻也照做了。
蘇雪桐盤腿坐在沙發上,凝神看了那瓶發財竹許久的時間,這才跟司鋮說:“收魂你會嗎?”
蘇雪桐搜尋了原主將近一千八百年的記憶,也沒有搜到有關於收魂的。
聽說修真界以用人的魂魄修煉為禁忌,久而久之,這門功法就失傳了。
那個叫程山的青年警官給她帶來的訊息,是王鼎一拿命換來的。
他探到了風綿綿的一縷殘魂就在NL公司裡,遍尋收魂功法的記載時,自己出了事情。
現如今,蘇雪桐將風綿綿的一縷殘魂帶回了家,可她自己竟也束手無策。
想那司鋮得有一多半的可能就是季江潮所說的大魔王。
據說大魔王沒有被封印之前,靠吸取他人的功力修煉,想來收魂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司鋮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便將視線落在了那幾支發財竹上,鋒利的薄唇動了動,“強收?”
蘇雪桐愣了片刻,“強收的話,魂會散嗎?”
司鋮:“有可能。”
“那不行。”蘇雪桐連連搖頭,她還指望著從風綿綿那裡得到些線索。
司鋮:“那你像下午一般引她出來。”
還得跳舞!
蘇雪桐播放了EP,熟悉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她圍著家裡的單人沙發,扭動起纖細的腰。
這是珍珠女團出道時,第一首打榜歌曲。
她們以唱跳為主,這首歌的舞蹈搭配的是風靡一時的椅子舞。
椅子舞的誘|惑,搭配她那雙筆直細長的腿,會產生一種驚豔四座的美。
司鋮的眼睛一直在跟著她跳動,若是幾千年前的那些人瞧見這樣的舞姿,肯定要說眼前的女子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那個年代,總是喜歡給人冠上這樣的罪名。
想來也是可笑至極。
歌曲播放了一半,司鋮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隨著音樂亂顫的樹葉。
他手腕上的桃核嗡嗡顫動了兩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