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桐吃了口魚,彌補了昨夜的憂傷,卻急的大聲嚷嚷:“我現在是男的。”
哪有男的戴鐲子的。
司鋮沒好氣地瞪了瞪她,開啟門左右檢查,好在外面沒有人。
他再轉身回來,將門窗關了個嚴實合縫,手指輕輕彈起,崩在了糰子的圓臉袋上。
“讓你長長記性。”
“哼。”蘇雪桐不能說話,拿鼻子回應他。
司鋮也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地說:“你仔細瞧瞧這鐲子,那兒有個機關,只要一開啟……”
司鋮的話並沒有說完,動手能力超強的蘇雪桐已經開啟了司鋮說的那個機關,其實就是一個銀扣,這個鐲子原本兩截,是用銀扣固定在了一起。
而且這鐲子是空心的,她往桌子上一倒,果然從當中掉出了兩根銀針。
蘇雪桐正想用手拿起,司鋮一把打掉了她的小肉爪,“別挨著針尖。”
“有什麼?”蘇雪桐用口型示意。
司鋮假裝聽不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蘇雪桐撇嘴,湊了上去,“我問你,你在針尖上抹了什麼?”
司鋮挑了下俊朗的眉峰,眉眼裡仿似含了可以融化積雪的春|情,他動了動嘴唇,“三步倒。”
蘇雪桐瞪著圓眼睛,又退了回去,心裡有些好奇,又湊到了他的臉面前:“三步真的能倒?”
少女的氣息猶如幽蘭。
“要不你試試?”司鋮眉眼輕挑,說的依舊漫不經心。
蘇雪桐連連擺著小肉手,心裡忍不住在顫抖。
果然是變態能夠幹出來的事情啊。
第15章 變態大佬(15)
司鋮就好比那孫猴子,只要離開蘇雪桐一會兒,就得給她畫個圈,固定好了活動範圍。
後山的懸崖不許去,人多的演武場不許去,山寨前頭的溪邊不許去……
“那我還能去哪兒?”蘇雪桐晃悠著腳丫子,坐在炕沿邊。
午飯後,司鋮坐在桌子旁繼續看書,陽光從天窗洩了下來。眼面前總有一雙穿著繡花白襪子的小肉腳晃來晃去,他下意識扭了扭身子,想要假裝看不見,又伸手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毛筆,準備寫幾個大字,凝凝神。
蘇雪桐在表達自己的不滿,見司鋮不理她,晃動的幅度大了些,心裡想著要是一腳踹到他的身上去……
娘呀,這麼想的時候,還真的實現了。
腳丫子碰到了司鋮的後腰,那不大真實的觸感傳了過來。
蘇雪桐覺得屋子裡的空氣像是窒息了片刻。
司鋮的手猛地一抖,一筆橫,歪到了天上去,他一回頭。
蘇雪桐嗖一下縮回了腳,迅速爬到了炕裡面。
“怕我?”司鋮的眉眼橫了過去。
其實他想問的是“錯了沒有”,她以為土匪窩裡的筆墨紙硯是想有就有的嘛!
整個彪風寨,會寫自己名字的一共也找不出來三個人。
他屋子裡的筆墨紙硯,和醫書一樣,都是李彪讓人下山現弄的。
可話到了嘴邊,卻被糰子的反應給刺激到了。
司鋮早有發現,糰子對他的疏離,還帶了些防備和恐懼。
恐懼,他或許還能想的通,畢竟她是知道的他的手裡有人命。
可防備的話……
司鋮想到這裡,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暗影。
炕裡面的蘇雪桐眨了眨眼睛,連續搖頭。
司鋮被氣樂了,這會兒她倒是想起來裝啞巴的事情了。
蘇雪桐一掀被筒鑽了進去,只露出一個頭頂,其實這五月初的天氣,即使山裡涼,也不需蓋的那麼嚴實。
她不過是在掩飾尷尬而已。
蘇雪桐原本就沒打算睡覺,可實在是沒事可做,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這時聽見了司鋮開門出去的聲音。
司鋮前腳離開,蘇雪桐精神奮發,從炕上爬了起來。
她悠然長嘆一聲,算一算時間,她和司鋮“同居”還沒滿24個小時,也不知這樣的“同居”生活還得維持多久,想想就很是頭疼。
她一朵胖嬌花,遲早得被變態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給薰陶的提前枯萎。
蘇雪桐穿了鞋下炕,一眼就看見他的醫書上面又擱著一幅畫。
蘇雪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鋮瞎亂畫。
不過這次的畫還好,沒有上一次那麼讓人費解。
這次司鋮畫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