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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看著司鋮的眼神兒,彷彿他是一隻會偷腥的貓。

一進了屋,蘇雪桐迫不及待拿勺子舀了一口,可怎麼吃進去的,又怎麼吐了出來。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少。

蘇雪桐苦哈哈地想,自己這回裡子面子全都沒有了。

“怎麼了?”司鋮看著她的眼神動了一下,眼尾揚起的幅度,好像是輕快的。

“苦。”

司鋮一頭的黑線,筷子沾了點魚湯,才擰著眉說:“魚膽破了。”

蘇雪桐眨巴眨巴眼睛。

那是不用回答,司鋮也明白了,她可能都不知道魚膽長在哪裡。

蘇雪桐默不作聲,拿了一旁的涼紅薯。

唉,她可能是沒有吃肉的命啊。

司鋮沉默了半晌,“算了算了,跟我上山。”

“我才不去,我一個人過的美的很。”蘇雪桐愣了片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他,地窖裡的酒,再過個二十天就可以出窖了。

司鋮卻二話不說,迅速操起了一旁的剪刀,咔嚓一聲,剪斷了蘇雪桐的辮子。

都沒有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

“你幹什麼?”蘇雪桐炸了,他以為學扎辮子對一個寸頭的女性程式設計師來說很容易嘛!

她已經很努力地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了,這兒怎麼有一個混蛋,天天給她找事。

司鋮還是不說廢話,扯了她另一根麻花辮,又是咔嚓一聲。

蘇雪桐的心在滴血,臉和那燒焦的魚尾巴是一個顏色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司鋮的手並沒有停下來,一邊替她修剪頭髮,一邊說:“剪了頭髮跟我上山,以後別裝瞎子了,裝啞巴。你以後就叫司桐,我弟弟。”

這和蘇雪桐規劃好的未來生活一點都不一樣,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仍在當機。

那廂,司鋮扔了剪刀,手腳麻利地給她打來了一盆水。

蘇雪桐低頭一看水中的倒影,那狗啃似的豁口髮型,她咬牙切齒地抬了頭:“司鋮……”

這還是她頭一回叫他的名字。

後頭還有一句“你大爺的”,在喉嚨邊滾了幾滾,愣是沒有出口。

理智理智,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不要和世界裡的BOSS鬧脾氣。

家裡還有兩件司鋮剛來時穿過的舊衣服,還別說頭髮一剪,再一捯飭,就連譚秀珠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她是誰了。

“我非得去嗎?”蘇雪桐換好了衣服,慢吞吞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那你去找你舅舅嗎?”司鋮反問她。

蘇雪桐撇了嘴道:“有點不大可能,前些日子,我訛了他一個大洋。我要是一去,他一準兒會把我給賣了。”

她說的是實情,昏黃的燈光下,並沒有注意到司鋮的眼神暗了那麼一下。

只聽他說:“那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我現在會燒飯了。”蘇雪桐很努力地想要跟他表示自己這幾日可沒有閒著。

“是嘛!”司鋮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扯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出了正屋的門。

他這才回頭,低聲囑咐:“你是啞巴,記著了沒?”

蘇雪桐嘆了口氣。

不是瞎子就是啞巴,瞧瞧她這坑蒙拐騙的命。

一出蘇家,蘇雪桐就在門口看見了一個很敦實的男人。

男人指著她問:“二當家,這是?”

“我弟弟。”司鋮瞥他一眼,道:“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帶到山上去。”

李二虎的眼睛在蘇雪桐的身上掃來掃去,還別說,這兄弟倆的眼睛倒是長的差不多,又黑又水靈,勾人的緊。

他要是個小姑娘,魂都得被勾了去。

他主動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弟弟叫司桐,他不會說話。”司鋮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整個人都顯得清冷極了。

李二虎頗為惋惜,脫口而出:“啞巴啊!”

司鋮的眼神涼涼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覺脊背發涼。

回彪風寨的一路上,他再也沒有多過話。

夜路不好走,李二虎點著了火把,一路都走在前頭。

司鋮讓蘇雪桐走在了中間,自己殿後。

回到彪風寨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

李二虎好心好意地安排蘇雪桐跟他住在一個屋,被司鋮黑著臉拒絕。

“我弟弟跟我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