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婚再走……我和你姑父是真怕啊,怕她下回回來,再給我帶個小的回來。乾脆,結婚吧!”
蘇雪桐作為劉山的姐姐,又覺尷尬又覺好笑。
司慧茹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又說:“你別笑,等悠悠長大,你跟我一樣煩心。她不到談戀愛的年紀,你擔心她早戀。她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你又擔心她嫁不出去。她不結婚,你擔心她懷孕。她結婚了,你又擔心她怎麼還不懷孕!雪桐啊,人就是賤,不生孩子的時候想生,一有了孩子,你得為她操心一輩子。”
蘇雪桐知道司慧茹現在說的叫人之常情,但她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消失在了嘴邊。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悠悠長大。
有的時候恨不得悠悠一夜間就長大,有的時候又恨不得她永遠都不要長大。
陳默爾花了半天的時間,挑選了兩套禮服,一套是潔白的拖尾婚紗,另一套是大紅色的旗袍,答謝宴的時候可以穿。
蘇雪桐開著車先將司慧茹母女送回了家,又渾渾噩噩地回了自己的家。
這個時間,司鋮沒有下班,悠悠也沒有放學。
蘇雪桐去了二樓的書房,目光呆滯地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
她翻找出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拔開了鋼筆,鄭重地寫:“親愛的悠悠……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你,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媽媽想讓你知道,離開不是因為不愛你,真的不是!
一個月後,劉山和陳默爾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陳家的親眷有很多,光酒席都擺了二十幾桌。
和女方相比,男方的親戚少的有點可憐,光禿禿的只有蘇雪桐和悠悠兩個。
司鋮也算一個,可他忙的腳不沾地。
悠悠吃著手裡的冰淇淋問:“媽媽,我舅舅沒有爸爸媽媽了是嗎?”
“是啊!”
“那舅舅真可憐,一會兒我給他留半個冰淇淋吧。”悠悠很開心地說。
童言無忌,以為冰淇淋就是安慰劑。
蘇雪桐原本是想笑的,可她咧了咧嘴,笑的比哭都難看。
她揉著女兒的小腦袋,忍不住試探:“悠悠,如果有一天媽媽迷路了……”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女兒打斷。
悠悠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說:“沒事兒,沒事兒,當然是原諒你了。更何況爸爸說了,媽媽迷路了沒關係,只要我和他不迷路就行了,我們肯定能夠找到你。”
蘇雪桐心下一動,眼睛不由自主地開始找尋那個忙碌的身影。
作為默爾的表哥,司鋮被委以重任,他得把握整個婚禮的流程。
伴郎和伴娘的走位對不對,花童什麼時候上場,婚禮進行曲什麼時候播放……
這個年代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婚慶公司,司鋮儼然成了這場婚禮的總策劃人。
蘇雪桐倒了杯可樂,吩咐悠悠:“給你爸送去,看給他忙的。”
悠悠得了命令,小短腿落地,捧著可樂,擠過了觀禮的人群。
她走到了爸爸的旁邊,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司鋮看見女兒,笑彎了眉眼。
悠悠說:“我媽讓我送來的。”
司鋮一回頭,剛好和蘇雪桐對視到了一起,兩個人相視而笑。
這個畫面像是定格在了蘇雪桐的腦海裡。
不知道是不是一語成讖。
蘇雪桐猶如睡了很長的一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喃喃自語:“悠悠!”
“你怎麼知道我女兒叫悠悠?”
對面的大佬西裝革履,他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再抬起眼睛的時候,猶如萬千的星光輝映,他笑著又說:“我女兒悠悠,今年四歲了!有機會我帶她來見你。”
“好…啊!”蘇雪桐猶如卡殼的槍似的,一臉的懵|逼。
我為什麼在這裡?
哦,今天她們公司來競標,甲方正是大佬的風華科技。
大佬主動約她喝咖啡,可是讓她們老闆都大跌眼鏡。
但大佬有女兒……
蘇雪桐恨死了陳瀾,她也太不靠譜了,居然給自己介紹了一個有婦之夫。
對面的大佬像是有窺心術,放下了咖啡,解釋道:“哦,蘇小姐不要誤會,我是未婚爸爸,孩子的媽媽……迷路了。”
這麼高階的秀恩愛,蘇雪桐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尷尬地笑了一下,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司總,我想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