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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知道自己這小半輩子和眼前這個女人在爭什麼,又在比較些什麼。

反正到頭來,自己越過越慘,反倒是她,看起來還如十八那年離開家鄉。

趙翠兒的嘴唇蠕動了兩下,艱難開口:“是你害了他!”

“是嗎?”蘇雪桐淡淡地道:“是我讓他搶我女兒的嗎?”

趙翠兒的怨毒到了她的跟前,就像跟羽毛,輕易就被撇開了。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眾人只覺莫名其妙,可她笑到最後,嘴巴在笑,眼睛卻在哭。

趙翠兒的眼淚打溼了她的臉龐,她拿了包面巾紙出來,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蘇雪桐就站在那裡,沒有打擾她。

等趙翠兒哭完,她擦乾淨了臉,和警察同志說:“半年前,劉保國在廣東認識了一個叫彪哥的男人……”

彪哥做的是皮肉買賣,可他有一個相好,常年在邊境行走,乾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

男人女人孩子,她全部都賣。

據趙翠兒說,劉保國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徹底改變的。

其實要真說起來,自打趙翠兒在廣東重遇劉保國,他就不再是原來那個劉保國了。

他滿嘴的謊言,滿心的鑽營。他什麼都幹,哪怕是缺德事,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幹起來就從不會眨眼。

甚至到後來,他還鼓動趙翠兒在歌舞廳裡販賣搖頭|丸。

趙翠兒因此和他鬧掰。

趙翠兒一狠心,斷了劉保國的經濟來源。

是的,這麼些年,那個劉保國高不成低不就,壓根兒就沒掙回來多少錢。

反倒是趙翠兒善於經營,鳳仙歌舞廳從原先的兩百個平方,擴建成了現成四百平方的大歌舞廳。

趙翠兒喜歡這個男人,甘心情願把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倒貼給他。

可這個男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正是因為沒了經濟來源,劉保國才和彪哥搭上了線。

趙翠兒的資訊只有這麼多,其餘的事情得交給公安局的同志來辦。

劉保國的精神鑑定已經出來了,一個精神病人是不具備完全行為能力的人,法律不會對他進行制裁。

趙翠兒和蘇雪桐見最後一次面的時候說,她要把鳳仙歌舞廳轉讓出去,帶著劉保國回家。

蘇雪桐沉默了片刻,道:“那我祝你好運!”

趙翠兒輕扯著嘴角,一夜間,她似蒼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多了好幾道。

她苦笑著說:“桐姐,我不瞞你說,我做夢的時候咱們兩個人的生活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蘇雪桐輕挑了一下眼睛。

“我嫁給了保國哥,而你不知道去了哪裡。”趙翠兒說到這裡,低頭淺笑,她笑自己當真是白日裡發夢,緊跟著她嘆了口氣,幽幽地又說:“其實也沒有多少區別,夢裡我即使嫁給了他,他的心也從來都不在我這裡。桐姐,我總感覺我不幸福了兩輩子……”

說著,她看了看不遠處的劉保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