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冷笑了一聲:“看來蘇千城告訴了你不少事兒,但你若是逃了,這酒卻是我家供上的,一旦這個隼摩爾出事,豈不是要查到我們頭上來,按一個謀害左賢王的罪名,我們又是個什麼下場?”
銀華渾身一震,似忽然才想起此事,忙抬起淚汪汪的眼,伸手拉住楚瑜的袍子:“不是的,不是的,您身邊都是高手,大巫師也在,隼摩爾不會有事,他最多查出來也就是個吃了相剋的食物罷,求求您幫我逃出去,您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忘,做牛做馬報答你。”
楚瑜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孔,挑了挑眉:“我為什麼要幫你,我這輩子還沒有人做牛做馬,等到下輩子?”
銀華愣住了,連眼淚都忘記流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楚瑜這個問題,竟然這般的……刁鑽。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楚瑜,隨後紅著眼圈,再次給楚瑜磕頭,哀求:“好好,我只求能逃出赫金,我受不了大王的折磨了,只要逃出去,我給您做牛做馬。”
她似還想起了什麼一般,又立刻道:“我還可以把珍瓏夫人的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看著銀華期盼的眼神,楚瑜又看向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唐斌。
見唐對著她微微搖頭,楚瑜便看著銀華淡淡地道:“你對隼摩爾真的是隻下了腹瀉的毒?”
銀華眼神有些虛浮:“我……我……還下了讓他衰弱致死的奇毒,不過那毒發作應該沒有那麼快,不信,您可以親自去看看。”
楚瑜目光幽冷地看了她一眼:“我當然要去。”
不去等著被栽贓麼?
唐瑟瑟此刻也趕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立在楚瑜身後。
銀華一咬牙,便轉身領著她們一起往隼摩爾的圓帳走去。
到了圓帳邊,銀華對著守衛強笑道:“小唐公子領著中原的大夫來給首領看一看病。”
那守衛看了眼唐瑟瑟,冷冷地道:“首領說了,他歇息了,不允許人進去。”
銀華一愣,看向楚瑜,見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硬著頭皮嗔罵道:“就是首領讓我領著小唐公子來看病的,爺不舒服,若是有什麼意外,你們擔當得起麼?”
那守衛一頓,似有些遲疑,隨後看看楚瑜,又看向銀華:“達利漢已經在裡面照顧了,只能你們兩個進去看一眼,什麼中原人的大夫,那得聽見首領吩咐,才能讓她看病。”
說罷,他輕蔑又防備地掃了一眼唐瑟瑟。
楚瑜倒是知道隼摩爾身邊的惡人對他們還是有些防備的,略一沉吟,便淡淡地道:“好,我們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若是大哥需要,可以再喚瑟瑟進來。”
那守衛才示意其他人將楚瑜和銀華放了進去。
只是進了圓帳,除了看見隼摩爾正似有些痛苦地倒在床邊低低"shen yin",卻沒見到達利漢。
楚瑜眼底幽光一閃,卻還是跟著銀華上前去看看隼摩爾到底怎麼樣了。
“隼摩爾大哥。”
她低聲喚了兩句,輕輕拍了下隼摩爾,想要摸摸他的脈搏,卻不想他忽然抬起眼來,銳利的鷹眸裡一片痛苦灼燒的火焰,意識模糊。
那火焰讓楚瑜梭然眯起眸子,她見過男人眼裡這樣的火焰,知道意味著什麼!
她眼底浮現出森涼譏誚的幽光來。
果然,隼摩爾忽然一反手驀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往他懷裡一扯,就把楚瑜往身下壓。
……
而此時,賀蘭山下,離隼摩爾營地大約十里開外,一道人影靜靜地坐在帳篷裡,只是整個人都被白色的兜帽裹著,身前身後都是人。
他端著藥碗的手略一頓,撒了一點出來。
“怎麼了,白?”有妖瞳矇面男子抬手就要去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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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也~麼麼噠。
☆、第十二章 誰算計誰
白衣人淡淡抬起眸子,靜水深流的琥珀眸裡似籠著無邊幽邃的冷霧,清清冷冷,卻彷彿能吞噬人的心神。
金銀妖瞳的蒙面人伸出去的手在他手腕前一寸處停了下來,轉手扶了下他手裡的碗邊緣,沙啞地笑了笑:“白,尋找你的人馬就在賀蘭山下,來自遙遠的中原,帶來家園的氣息,此刻與你同一片天空下,很近很近……你要不要去看看。”
說著他足尖一挑,踢開一邊的毯子,徑自在白衣人對面坐下,長腿一伸,慵懶地靠在軟枕上,自己提了一個造型詭異的酒壺在骨碗裡倒滿了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