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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牡丹御史’四個字讓陸雲輕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恭謹行禮:“是。”

這一次,她儀態萬千,動作行雲流水,穩穩當當。

……

切這一頭,楚瑜動作如飛,午時便已經將該乾的活兒都幹完了。

或者說柳先生本就對花田農活並沒有什麼概念,只吩咐了花田的管事,讓楚瑜幹活去。

那花田的管事倒也知道柳先生是有意要磋磨新來的女學生,只是楚瑜昨日那一番——“不是殺人放火這些見官的罪名,先滾出琴學的一定不是我楚瑜”牛哄哄的話語早已傳遍了琴學的每個角落。

花田的管事早和柳先生一般認定了楚瑜絕不會是乖乖聽話去挑糞施肥,便隨口交代了一句底下人隨意指一塊地給楚瑜就罷了。

負責看著楚瑜的小廝也不想得罪楚瑜這樣有‘來頭’的人,隨意指了一小塊花田。

所以當楚瑜幹完活,一身臭氣哄哄地走在去往食肆路上時,別提多打眼了。

學子們的眼裡除了厭惡之外,更滿是驚訝——楚瑜低頭低得太容易,和昨日的囂張作風大相徑庭。

楚瑜在那些竊竊私語裡旁若無人地走著,直到看見食堂大門和正慢吞吞迎面而來的蒼鷺先生

蒼鷺先生一見楚瑜,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後微微一笑:“楚小姐,這是從畫室來麼?”

楚瑜對蒼鷺先生作了個揖,皮笑肉不笑地道:“正是,楚瑜今日可是在花田裡好好地觀了一上午的花形,雖然大冷天的,琴學花田裡早已沒有一株花開。”

蒼鷺先生似聽不懂她話裡帶刺,只含笑頷首:“楚小姐一上午的進益讓小老兒刮目相看。”

“怎麼,蒼鷺先生很希望看我撒潑放肆,在得罪完了我的同窗後,再戴個不尊師重道的帽子,連先生大儒們都得罪乾淨,成為琴學的公敵?”楚瑜挑眉。

曜司的人是不是都覺得只有他們最聰明瞭,其他人都是蠢物。

蒼鷺先生摸著他的下巴,還是笑眯眯的模樣:“楚小姐多慮了。”

他頓了頓,看著她一身髒兮兮,臭烘烘,下裙襬似還沾了不明汙漬的琴學學服,又笑道:“楚小姐,可要換一身衣衫,沐浴之後再用膳?”

楚瑜挑眉:“為什麼要換?”

蒼鷺先生微怔,臉色有點古怪:“你這是打算這樣一身就進去用膳?”

女子好潔喜香,這丫頭竟不嫌惡心麼?

楚瑜似笑非笑:“有何不可,這一身可是今日我勞作的成果咧!”

說罷,也不再理會蒼鷺先生,徑自朝著大門內而去。

一道高挑的身影默默地也跟了進去。

蒼鷺先生眼底閃過興味——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這個小姑娘要生么蛾子了,而且是很有趣的么蛾子。

楚瑜大喇喇地進了食堂,周圍的學子們立刻捂住鼻子退避三舍,議論紛紛。

“好惡心!”

“好臭!”

“怎麼能讓這種人進來!”

楚瑜狀若未聞,徑自學著之前看到其他人的做法取了餐盤取餐去。

琴學的飯食都相當好,雞鴨魚肉皆不缺,大廚手藝極佳,讓人看著便食指大開。

楚瑜一點不客氣地招呼跟著自己的琴笙:“仙仙,你去看看,想吃什麼,點就是了!”

琴笙聞著鼻尖混合屎氣與飯菜香的銷魂味道,淡淡地道:“笙兒想喝牛乳。”

楚瑜搖搖頭:“隨便你。”

反正曜司的人絕對不敢餓著他們主上。

那盛飯的小廝雖然也被楚瑜一身屎氣燻得臉綠,卻也認得這位是琴三爺的‘小姨子’,自然不敢多言,乖乖地準備給楚瑜盛飯。

“等等,楚姑娘,我覺得你這般衣冠不整,並不適合在此就餐,何不沐浴潔淨一番後再用膳呢?”悅耳如黃鶯出谷的聲音響起。

也道出所有食肆內琴學學子的心聲。

楚瑜抬眼一看,對上一雙杏眼,不是陸雲輕又是誰?

“雲輕仙子這是覺得我勞作了一上午很髒麼?”楚瑜看著她問。

陸雲輕溫溫柔柔地道:“楚小姐想來也明白自己一身汙穢,穢氣難聞,除了有礙觀瞻,也極為失禮,琴家那般有教養的人家想來也不會養出不懂事的人。”

楚瑜笑了:“華夏昔有先祖嫘祖養蠶教化世人,今有帝親耕,後親桑的勸農大典,帝后皆不嫌田間事髒累,陸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所以連帝后都看不上了麼?”

楚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