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山子,這回多謝你了,以後常來家裡玩兒,讓你三嬸兒給你做好吃的。”
“嗯!”山子也沒推辭,一口贏下來,笑著朝許杏兒擺擺手,這才離開。
許英子看著山子跑遠的背影,面上神色莫辨,銀牙咬緊了下唇,心裡不知道在轉著什麼主意。
許杏兒並沒瞧見這一幕,她自從看到山子家賣草藥的攤子,就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中,坐上車往家走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跟許老三講那些草藥,最後說,“爹,拜師禮都需要啥?”
“你好端端地問這個做啥。”許老三晃動肩膀,把掛在肩頭的粗帶子換了個位置。
“吳三叔說要收我做徒弟,不過也說,這不是老吳家收徒弟,而是他自己收徒弟,還說他會盡心教我,但是能學到多少就看我的造化了。”許杏兒對這番話並不瞭解,她也不瞭解古代的拜師是怎麼樣的情況,既然吳老三說讓她回家問爹孃,路上她就已經忍不住開始發問。
“拜師可是大事兒,你這孩子,也不跟家裡商議一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許老三埋怨了幾句,但還是解答了許杏兒的問題道,“正常的拜師是要遵循古禮的,要正經寫拜師帖,上門去磕頭行禮,師父要給徒弟改名,到時候徒弟就要搬到師父家裡去住上幾年,這期間管吃管住,但是沒有工錢,主要是為了讓徒弟跟著學手藝,等這幾年學過去,一般都還不能正式出師,還要在師父的鋪子裡做一兩年的夥計,這時候就已經有工錢拿了,等到真的能自己接活兒了,才算是正式出徒……”
許杏兒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咋舌道:“還真複雜,那……難道我要住到山子哥家裡去?”
許英子一路上心情本來就不好,聽了這話開口便斥道:“杏兒,你這麼大的姑娘家了,說話可要注意點兒,住到男人家裡去的話,也是你能隨口混說的。”
“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不就得了,又沒有外人在,這麼吹毛求疵的做什麼。”許杏兒不悅地頂了一句。
“吹、吹什麼?”許英子沒聽懂剛才那個詞的意思,以為許杏兒是在罵自己,跺著腳衝許老三說,“三叔,你看杏兒,我好心教她,她卻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擠兌我。”
“吹毛求疵的意思就是,故意挑剔別人、找茬。”許杏兒深吸一口氣,心道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回頭又問許老三,“爹,你還沒說,我這個該怎麼拜師啊?”
“既然山子他三叔說,只是個人收你做徒弟,自然就不用走這麼複雜的禮節,也不用住過去學手藝,只不過咱們還是得選個好日子,備上些禮物去看看他三叔,磕個頭把師徒的名分定下來,然後你以後好生跟著他學就是了。”許老三對女兒會拜吳老三為師很是吃驚,但是他卻並沒有表達出來,打算等回去跟葉氏商議一下再做定奪。
許杏兒卻沒有這麼多想法,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她把自己買的東西都從車上拿下來,該掛著曬乾的掛起來,其餘的放在陰涼處,開始著手準備做五香粉。
她把之前買的花椒什麼的香料取出來,估摸了一下拌菜的量,每種稱出需要的斤兩,把家裡的手搖小磨端出來,細細地都研磨成粉末狀,最後攪拌混合在一起,用小指蘸了點兒放在嘴裡嚐嚐,覺得味道雖然跟自己以前做得有些差異。但那股略帶辛辣的味道,還是十分好吃的。
把五香粉收起來,許杏兒把之前買的辣椒取出一半,又拿了些蒜出來剝皮,最後一起用水沖洗乾淨,再用乾淨的棉布擦乾後取下辣椒把,
許杏兒招呼許老三,幫自己搬出一個家裡許久不用的菜板,因為上面一直放著蓋簾,所以顯得很新,表面還很是乾淨,她把菜刀洗淨擦乾,這才開始剁辣椒和大蒜。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幹什麼呢?”葉氏在屋裡聽到聲音出來,被許杏兒剁的辣椒燻得直流眼淚,“這是要幹啥啊?”
“娘,我要做辣醬。”許杏兒略有些沒底氣地說,因為畢竟已經太多年沒做過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若是做出來沒法吃,那麼這麼多東西可就都浪費了。
“做辣醬?”葉氏稀奇地想湊過去看看。
許杏兒趕緊攔著她說:“娘,這辣椒太嗆人了,你還是先回屋吧,我一會兒就進屋。”
葉氏見狀只好道:“你折騰完了把東西都收拾好,被讓桃兒不小心蹭到了,她最是怕辣的。”
“放心吧。”許杏兒說這話,手下也沒閒著,辣椒和蒜瓣很快就都剁碎了,她把剁好的東西放在一個乾淨的盆裡,然後加了幾勺鹽,用筷子一直攪拌,爭取讓鹽分能夠充分地融進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