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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咬著牙抱怨道:“你真想我被割舌頭嗎?”

雪松掰著雪杉的手露出嘴巴,“割什麼割,你以為你先前的話阿笙沒聽到?要割早割了,還由得你在這裡事後逞能。”

雪杉表情訕訕,朝雪松吐了吐舌頭。

雪松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言姑娘自從來到王府,一直對咱們客氣有禮,即便和王爺有這層關係,也從不把咱們當下人使喚。咱們得分得清好賴,以前是不知道她是姑娘,現在都清楚了,往後不許再在人家後背亂嚼舌根子。否則,我就去告訴王爺,看你這口條還能在攪和多久!”

雪杉柳眉倒豎,拉著雪松的手一臉誠懇地說:“好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有嘴無心。我當然知道言姑娘是好人了,以前我不是為咱們王爺可惜嘛!現在不會了,言公子變言姑娘,沒準日後還是咱們王妃,跟了這麼得寵的主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敢再亂說話。”

話音剛落,阿笙狀似無意的咳嗦了一聲,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入眼處陸予騫正步伐矯健的朝她們這邊走來。他身著玄色織金直身,風姿特秀丰神朗朗,走起路來大步流星,蕭蕭肅肅颯爽英姿。

看到她倆,他眉目沉靜,聲音冷冽簡潔地說:“雪杉,你去好生伺候著。雪松,你去庫房把宮裡賞賜的布料都搬來,讓姑娘挑選一下,若是沒有看上的,再讓錦繡莊往府裡送。”

雪松雪杉領命各自離去後,陸予騫轉頭對阿笙說:“暫時先讓所有人隱秘起來,等我回來再處理。”

剛阿笙給陸予騫帶來兩個訊息,一是他手下的人從韓國公那裡截下一封親筆信,是韓國公寫給大沅丞相的。

韓國公與大沅丞相年輕時相識,多年來來往雖不親密,但關係並不一般。不過寫給大沅丞相的信中韓國公並未多提什麼,只是與其敘舊,可落到這個節骨眼上,任誰看了這封書信都會覺得,事情遠沒有表象那麼簡單。

在截信的過程中,他們的人碰到了暗中隱藏在秦府四周的另兩批人,他的人失手沒有拿回信件。

另一則訊息是,嘉正帝傳密詔要他進秦府抓他舅父,罪名是謀逆。

他知道暗藏於秦府四周的兩批探子中,有一支是皇帝的人,也想過那封書信已落入皇帝之手,只是沒想到皇帝動作如此之快,壓根不給人一絲喘息機會。

皇命不可違,即便陸予騫再難以面對,他也得帶人去秦府。結果走至半路時,四皇子瑾王帶著他的人馬從另一條路上與他相遇。瑾王手裡拿著皇帝手諭,命他協助陸予騫。

陸予騫看過手諭後淡然一笑,這哪裡是協助,分明是他們父皇不相信他,派老四來監視他。

因嘉正帝手段過於雷厲風行,打了韓國歌一個措手不及,因此抓捕過程相當順利。

虎落平陽被犬欺,曾風光至極的韓國公,現如今已淪為地上的一攤爛泥。看著年過百年的舅父落魄被押,陸予騫心裡翻江倒海。

本以為由自己審訊韓國公,他也許能少吃些苦頭,哪知韓國公甫一被捕,嘉正帝的第二則聖旨緊接而至,他急宣九皇子丞王入宮。

第72章 別前

陸予騫明白,大概是他的人在截信件時,被勘破了身份,嘉正帝已知他暗中派人潛伏在秦府之事。他不知道宮裡等著他的是什麼,不過他既然敢在風口浪尖頂風行事,此前已做過仔細分析和考量,並想出應對各種局面的相應策略,因此他的每一步走的還算沉穩從容。

太陽落山後,屋內光線變暗,殿內十八根通臂巨燭高燃。陸予騫進去時,嘉正帝正盤腿坐在暖閣的坐踏上批閱奏章。他走近行禮,嘉正帝像沒看到他一樣,狼毫在硃砂裡蘸了蘸,仍舊忙著奮筆疾書處理政務。

此回情況特殊,龍心難測,陸予騫就算再成竹在胸也不敢放肆,嘉正帝不言聲,他只得繼續跪在地上靜候著。

作為皇帝來說,嘉正帝勤於政務,惇信明義,崇德報功。自太祖皇帝把江山交到他手裡這二十來年,大昱帝國從戰亂中逐漸恢復了生機和活力,如今的大昱國運昌隆,國庫糧銀充盈,人民安居樂業,商業活動發展繁榮,儼然已是一個不容他國小覷的強盛國家。

作為父親來說,嘉正帝威嚴與慈祥並重,他們父子間雖不像民間百姓父子間那般親密,但該有的寵愛和教導,嘉正帝從來沒有少給過他們兄弟。陸予騫更是他們兄弟中,敢在父親面前賣乖撒嬌的第一人,但僅限於日常父子相處不涉及政務時。如果正事上有懈怠,皇子犯錯比臣工犯錯,罰起來更加嚴狠。

待陸予騫的雙腿幾近跪麻之際,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