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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該讓陸予騫說她什麼好呢?剛幫他脫衣裳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棄他而逃,眼下倒想主動要求幫他穿衣了,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姑娘!他瞳孔微微一縮,微眯著眼目不斜視地盯著她仔仔細細地看,像是要把她從內到外都研究透徹了一般。

他眼底晦暗不明的光芒,把她刺的毛骨悚然。她不自然地乾咳一聲,下意識地抿了抿下唇,壯著膽子與他對視。本想大聲的質問他,拿這種眼神看她是什麼意思?可惜話出口後已變了味道。

她說:“您這樣看我做什麼?不是您說要我幫您脫衣穿衣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受傷

一抹淡淡而柔軟的情愫,抑制不住的在他心中盪漾開來。他好笑地望著她,不打算再逗她玩,他語氣認真地說:“我要先洗漱一下,待會處理完傷口再穿。”

言語不喜歡被人戲耍著玩,可是陸予騫刁鑽蔫壞不正經的樣子,確實比一板一眼的時候好玩有人氣的多。所謂的星目劍眉,器宇不凡,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正經瞧人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霸道。言語想起了初次見他時的樣子,那種盛氣凌人的壓迫感使得人喘不動氣。

言語轉身一面往外走一面想,大概那就是一位率領幾十萬大軍的將領所必備的氣勢吧,所謂有氣場強大能鎮得住任何場面的人,大抵就是陸予騫這樣子的。

剛走了幾步陸予騫的聲音隔著屏風傳來,“找不到就回來,危險無處不在,不要四處亂跑。那邊人多糟亂,你的腿不要在那邊讓太軍醫看,待會到帳裡來再處理,慢點走路。還有,待會我不讓你到屏風這側來,你不得隨意進入。”

言語聽到陸予騫前面那些話時,忍不住抿唇笑了,他是個細心又懂得關心人的男人。可他後面的話卻讓她的笑意僵在了臉上,這個有點怪癖又自以為是的男人。她幽幽地回應道:“是,我知道了。王爺忘了我最煩嚇都嚇不死麼?”

隔著一扇屏風,裡側的陸予騫聽到言語的話,頗為無奈又好笑地揚起了嘴角,低頭望著自己雙腿的瞳眸裡,也比往日多了一絲溫度。

帳外沒受傷計程車兵們,正在清理著屍橫遍地的人間地獄。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天黑前可能還在憧憬明天的美好,但一轉眼卻再也見不到明日東昇的太陽。再見到此場景言語已沒有之前的害怕,但透骨的寒意還是抑制不住的不斷從心底湧起,她儘量只看腳下幾尺地,不讓自己四處亂看。

她一面走一面打聽,終於找到軍營所在的傷兵處。這裡悶哼聲哀嚎聲混雜成一片,令人控制不住的揪心,又是另一種震撼人心的慘烈場面。

隨軍太醫就那麼幾個,傷兵卻是數不勝數。言語沒有請軍醫到陸予騫營帳中去,她向一個老太醫要了一個小藥箱返回營帳。

她抱著藥物回去時,帳中除了陸予騫以外,還多了鄭王殿下和一位中年軍醫。

陸予騫已穿戴乾淨整齊,右臂□□在外,大夫正在給他縫合傷口。

他手臂上的傷口比言語略略看到的要嚴重許多,雖然他臉上面孔平靜看不出任何疼痛之色,而他額頭挑起的青筋以及上面細密的汗珠,說明了他此刻正在承受的疼痛。

本來是特別嚴肅沉靜的場面,當言語看到鄭王殿下那副滑稽的表情時,她忍不住想咧嘴笑。

她真想上前跟鄭王說,您害怕就轉身別看啊。別人在忍受皮肉之苦,您這麼面部豐富多彩,肢體語言生動有趣的一通揮舞,嘴裡念念叨叨單口相聲似得沒完沒了,真的不太合適。

然而這裡沒有言語擅自發言的份,只聽鄭王說:“九啊!疼不疼?別害怕,八哥在這裡呢啊!”

陸予騫忙著自己拿藥棉擦手臂上流下來的血,沒功夫搭理他。

他繼續,“予騫啊!要我說你什麼好,身上有傷不是先治傷,你就帶著那麼幾個人追出去,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你看看這傷口,這可如何是好!這能留疤吧,別怕,八哥那裡有很好的去痕膏。”

雖然從他嘴裡吐出來的這些話太羅裡吧嗦,不過也不會令人覺得娘裡娘氣。而且鄭王說話的語調,有點像某位著名相聲演員,不緊不慢、抑揚頓挫,十分有意思。

面對囉嗦的鄭王殿下,陸予騫倒挺平靜的。他抬頭淡淡地看了他八哥一眼,不言不語的伸手把沾滿血漬的藥棉遞了過去。

他八哥看到沾滿鮮紅血跡的藥棉,頓時面露難色,他猶豫了一瞬,而後十分聰明的轉身踢了踢了廢紙簍,一直踢到了陸予騫面前。

對於陸予暉這種飽食終日,養尊處優的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