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唐將軍,你喜歡我,我拒絕你,我已覺得抱歉。如果我再為了自身安全利用了你的喜歡,我的良心難安。”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唐曄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柔弱溫軟的一個小姑娘,骨子裡居然如此果斷決絕。
他溫和一笑,“言語,你知道你善良的近乎殘忍嗎?難道連一絲餘地,你都不肯留?不給個機會相處試試,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呢?”
不管是第一次無意中來到此世界,還是第二次有意來此世界,言語都沒有想過跟這裡的人發生任何感情糾葛,因此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給不給機會這一說。
“對不起。”她沒有絲毫猶豫,堅決乾脆的說:“對不起,我們不適合,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話至此,雙方的意思都已非常明確。唐曄做不出咄咄逼人的事,他溫和一笑,卻是滿目蒼涼。
沉默,又是久久的沉默。
“你現在想去哪兒?我送你一程。”良久過後,唐曄開口說。
言語堅持不與唐曄有任何糾葛,她拒絕,“不用了,您回去吧!我這樣邊走邊玩挺好的。”
唐曄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喜歡上這種果斷有主見的姑娘,簡直是一件倒黴催的苦事。他知道她肯定要拒絕他的一切好意,但他也有他的堅持。
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兩,不顧她的抗拒硬塞進她手裡,然後縱馬揚鞭絕塵而去。
言語久久地望著唐曄離去的方向,手裡的錢袋子沉甸甸的,她的心情也沉甸甸的。
……
唐曄趕回去的時候,大軍已整頓完畢準備出發。陸予騫隔著老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背對著他走開了。
這時,高茁迎面走了,他上來一把攬住唐曄的肩膀,低聲問:“你去追言語了?沒找到?”
“找到了,她不跟我回來。”唐曄言簡意賅。
高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問:“她自己一個人上路去大沅了?”
唐曄臉色出現一瞬恍惚,而後“嗯”了一聲。
一場感情裡同時進局三個人,註定不會有好結局。
看看鄭王殿下,一早上皺著眉頭哭喪著臉子的衰樣兒,再看看眼下唐曄這副德行。高茁覺得,言語這個迷惑人心智的小妖精,自己乖乖的走了倒是一件好事。
現在唐曄對她沒多少感情,斷了也就難過那麼一陣子。如果言語真跟著回峪京,一路上接觸越多感情越深,到時候收場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走了好,走了對誰都好,走了乾淨利索沒牽扯。
……
當天傍晚言語到了樂縣,她揹著乾糧,懷揣著唐曄硬塞給她的銀兩,心懷警惕的沿著街道走。
據驛卒所說此處地廣人稀,樂縣是方圓百里內最繁華的城鎮,走南到北的客商多選擇於此地落腳歇息。天色逐漸轉暗時,她找了一家看起來最安全的客棧住了進去。
唐曄給的銀兩應該足夠支撐著她,到達大沅國都靖安。至於到了以後的生活問題,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有手有腳能吃苦,難道還能餓死?再說沒準過不了多久,時間一到她便回去了。
黑暗裡,她輾轉反側。憂傷了一會兒,傻笑了一會兒,而後眼神空洞的靜默下來。
第二日一早,門板被人拍的“砰砰砰”巨響。言語開門一看,是客棧裡的小夥計。
昨晚住店時,言語曾拜託過店主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去大沅的車隊,沒想到今早店夥計就給她帶來了好訊息。
這是一個由四人組成的絲綢商隊,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言語謹慎的觀察幾人的言談舉止,發現並無不妥的地方。經過簡單的交涉過後,她付了足夠的銀兩,他們同意帶著她同行。
……
空曠寬闊的官道上“得得”的馬蹄聲迴盪,坐在馬車內的言語,趴在車窗上回望身後的土地。那些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離她越來越遠。
夏季天氣多變,一時碧空如洗驕陽似火,一時又黑雲壓頂大雨滂沱。上午哪會兒還天高雲淡,這會兒狂風怒吼,天陰沉沉的像要下雨的樣子。
一直沉默寡言的雲公子命車伕加快車速,趕在降雨前找到一處避雨的地方。雲公子說話時,言語仗著自己現在是男人身份,坦然大方的多看了他幾眼。
現如今很多大IP要投拍成電視劇,選演員時偶爾遇到粉絲說,選的男演員或者女演員不符合自己心中想象的樣子,或者不符合原著描寫等等諸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