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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年來被三房與二老擠兌的十分艱難,也不容易,能拉一把便是一把吧。

再者杜寶好歹也姓杜,若他實在不堪,對文兒也無甚好處,保不齊哪天就要拖累了!假若他真的還有救,也不求他將來能幫襯文兒什麼,只求他凡事知道個輕重分寸,莫要再同什麼四丫一般帶累他們二房了……

故而杜河在替侄子挑選學堂時,標準著實同自家兒子的不一樣,頭一個看重的便是老師品行如何,能不能降服得了蠻學生,學問水平反倒是次一等的。

他說:“城裡多有各處鄉村的孩子來求學,一般略交幾個錢便能住在書塾後院,既便宜又保險,也供三餐的,一月還有兩日假。若是寶哥不愛吃,或是到了放假那兩天,若不想回去,便來這邊吃飯,住下也可。”

杜江長長的鬆了口氣,忙感激表態道:“實在不必太勞煩,我也知道你們如今也忙,縣城不比鄉下,開支甚大,叫他一應吃住都在學堂便極好。”

之前自家幾次三番對人家不起,如今人家卻還盡心竭力的幫忙挑選學堂,杜江已然十分感激,愧疚更甚,哪裡還能再要求什麼!

說定之後,杜江千恩萬謝的走了,兄弟倆約好三日後帶杜寶去學堂拜師。

稍後杜河就把這事對妻女說了,杜瑕與王氏聽後都沉默半晌。

許久,王氏才點頭道:“也只好如此。”

終究是一大家子人,況且住的又這樣近,侄子又想在同一座城裡上學,這是正經事。假若他們真的什麼都一口回絕,萬事不應,也未免太過絕情,外頭人看了也不大像話。

如今聖上也倡導仁義孝道,他們即便不為自己,也該為杜文考慮,若鬧的太過,傳出去難免要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日後為官總是不妥。

杜河又道:“雖然大哥沒說,我想著,他未必也沒存著相互照應的念頭。他為人老實,乍然來城必然心慌,有我們在這裡,終究心安些。”

王氏就有些不大願意,不輕不重的哼了聲,道:“要我說,他們也夠了,三天兩頭作妖,沒將我們害死便謝天謝地,難不成如今還想著叫我們替他養兒子?天下哪來這樣的美事!”

“他沒說,我也不過胡亂客氣幾句,”杜河忙道:“場面話罷了,又能有幾句兌現的?”

王氏一撇嘴,低頭縫衣裳,不理他了。

杜瑕也從中勸和道:“也罷了,如今咱們屋子多,只把他隨便安排在哪裡就好。況且一月頂多這麼兩天,也不過多雙筷子的事兒。再者我覺得依他那個性子,也未必會低頭來求助。”

杜寶便是那種極度自卑又極度自傲的矛盾脾性,早些年就十分瞧不上他們二房,如今偏混的不如自家,

杜河也笑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不過表個態,應個景兒罷了。”

也就是如今他們年年有固定進項,且一家三口都能做,故而攢下不薄的家業,家裡多幾個人也養活得起。不然放到以前試試,莫說荒年,便是豐年,家中冷不丁多一個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只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誰敢胡亂應承?

因王氏到底同杜家沒有血緣關係,多年來又受氣,心態自然與父女兩個不同,打心底裡不樂意。

可她也不是糊塗人,知道終究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字,此事只一味推脫也不是法子,沒得損了兒子名聲,故而最後也沒什麼好氣的點了頭,卻又引得杜河萬分愧疚,又賠小心說了好些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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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秋闈結果傳回陳安縣城,已是九月上旬快過,秋老虎餘威猶在,折磨的百姓們苦不堪言。

然而漫長而辛苦的等待並未換來好結果:

包括杜文在內,陳安一派幾近全軍覆沒!

這一屆,整個縣城內只出了一個舉人,姓夏,今年已經43歲,前前後後考了不知多少屆,如今孫子都快兩歲,終於修得正果。肖知縣的幾位高徒均榜上無名。

知道結果後,杜瑕先愣了半晌,良久才想起來叫人下去。

就聽王氏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杜河本就不善言詞,這個當兒更是悶葫蘆一般窩在椅子上直撓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文兒還小呢!”

還是杜瑕最先穩住,開口道:“天下之大,能者層出不窮,如今科舉十分公正,既然落榜了,想來必然是還有許多不足之處。且哥哥性子急躁冒進,如今又這般年輕,多磨幾年壓壓性子也不是壞事,這一回不中,便是再等三年又如何?”

見王氏依舊難掩憂色,她又道:“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