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眾人,落座於屬於的太后之位。
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時候,尖銳的聲音就從大殿外傳了進來,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我立馬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我這太后的架子還沒持續夠一分鐘!
即便一個多月未見,黑色雲紋的龍袍,相應顏色的黑色冕冠,成帝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雖然嘴角始終看上去像是在淺笑,但我卻感覺這個人比較適合面癱的型別。
我環視了一圈大殿,果然看見了上次在茅廁見到那個女將軍,什麼營的百里寒,今日還是一身銀色薄甲,只是這臉色有些奇怪,顯然她的注意力沒有注意到我對她行注目禮,我順著她眼光看去。
果然是在看著我的頂頭上司呀,只是這眼神明顯有著哀怨,我立刻腦補出來了一個灑狗血的劇情,然後總結出一句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要是這女將軍知道我和她的夢中情人已經睡過了,估計二話不說拿著大刀把我給砍了,我偷偷的縮了縮脖子,我的仇人還真的不不少呀。
宴會未開始,各番邦使節依次覲見落座,也是一次表明態度的時候,一個個蓄鬍子的大叔大爺落座後,我沒有任何興趣,垂著眼想著要怎麼和成帝單獨相處。
“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覲見。”
是剛剛把我攔住的那個人,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類似於草原遊牧名族的服侍,頭髮不拘的散在肩後,長相偏硬朗,一進到大殿的時候,我與他四眼相對。
但很快他又移開了,但是我卻有些心驚,對於一個曾經是眾星捧月的女神來說,我對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例如方御璟看我的眼神,平靜得不能平靜,可就是這種平靜,我看得出來,這丫的其實很想弄死我,而底下的那個東疆漠親王,拓跋元烈那一個眼神,雖然只有那麼兩秒鐘,我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感。
那眼神滿滿的佔有慾,就如同我活該是他的東西一樣。
我對自己的解讀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據我所知,昭寅,七歲就進了皇宮,因為犯了點小錯,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紗宮女,且家境比較貧窮,怎麼可能會認識到遠在東疆的親王,就算是進宮之前認識的,那時候的昭寅才七歲!
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含蓄一點說分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看一個正常女人的眼神,說白了就是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眼神!
我也是神了,我特麼還能從一個眼神中看出來了這麼多的資訊,我更加的堅定,這個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這種人一旦招惹上,就是要命的。
可問題是我得知道我他媽的是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種人啊!
既然不是我招惹的,那肯定是原來的昭寅招惹的,但昭寅這個性格軟,外貌不驚豔的怎麼會惹上東疆的王爺?
第10章 耳朵壞了
大內總管拿著諭旨,用稍尖銳的聲音宣讀著,哪一家,哪一府賞賜多少道菜,賞賜些什麼菜。
皆以普通的百家菜為主,不奢靡不鋪張,與民同樂。
我聽著這一道道菜名,卻沒有了之前那麼大的食慾。
糾結了良久拓跋元烈這個人,我才發現我現在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該糾結的是另外一個頭痛的問題,我什麼時候能和方御璟獨處會?難道還真讓我再當著眾人的臉再跑一次茅廁?
這種丟臉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我臉皮厚,那也是要看場合的。
再者我就算再跑一次茅廁,也不見得方御璟他會再把我拉入小黑屋。
我是極其的煩心,偏偏還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讓我坐如針氈,我不用去注意也知道是誰這麼大膽,視線往我這放,除了剛出場的拓跋元烈還能有誰。
我除視而不見外,我真特麼想拿起我面前的酒潑他一身,你丫的再看下去,就算哀家是清白的,也給你丫的看得不清白了!
年夜晚宴進行到很晚,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大臣和方御璟似乎要守到新的一年,而太后則沒有規矩,累了也是可以回宮的,只是我這任務還未完成,我哪能走呀。
現在坐了大半夜我眼皮子一直在往下沓,要換做以前,熬夜通宵也是正常的,只是這些天來,我天天天一抹黑就爬床睡覺,也養成良好的睡眠習慣,能不困麼。
要是不是臺上突然來了一陣猛烈的鼓聲,我差點沒靠在椅子上給睡著了,我被那突然響起來鼓聲一嚇,睡意頓減,若換做平時這個時候,挽香定會想辦法讓我保持儀態,但現在挽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