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說辭,卻總感覺到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連就眼皮子也一直跳個不停。
自平漢開國來至如今的西楚,無論是民間還是皇宮都有一個習俗,即在年夜的那日,人人都要沐浴一番,意喻洗走前一年的晦氣,迎來好的運氣。
挽香只差沒把我給搓掉一層皮,而後她也去沐浴了,整個人紅通通的,敢情也快把自己給搓掉了一層皮。
前一年這主僕倆到底是該有多倒黴呀。
挽香與春夏秋冬四個美女一同給我梳妝,這一次的妝容與之前登基大典的那次不一樣,但一樣的成功讓我審美出現疲勞。
這妝容安在羋月的身上是瞬間霸氣側漏,濃濃的御姐味,倍漲面子,可放在我這,只是給我漲年齡用的。
濃豔的紅衣袍,想霸氣霸氣不起來的濃妝,我這輩子和小清新徹底無緣了,一輩子估計也就是這種扭曲我審美的妝容了。
挽香退了一步,眼中真的出現的驚豔,由衷的感嘆:“娘娘你這樣可真好看。”
快拉倒吧!這還叫好看?
誒誒誒,挽香,哀家該拿什麼藥來把你的審美掰正過來。
“好看!好看!”我昧著良心連連點頭,要是我一句不滿意,挽香她們五個還會繼續給我換裝,而換好的裝,我敢打賭,依然不是我的口味,最後累的還是我自己。
特麼弄這一個妝容,我就被擺佈了整整一個時辰!
安懿宮外下著鵝毛的大雪,這般極寒的天氣,在今日確實個好天氣,人人都說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有好的收成。
我是沒看出來這雪到底有多吉祥,我只知道,我特麼的都快被這鬼天氣折磨得快要瘋了,冷得我舌頭都快捋不直了,偏得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把我裹得像球一樣。
這一次的出行工具雖然還是歩攆,卻是圍上了薄紗的歩攆,我不得不感嘆,工作的部門選擇,決定待遇。
這人呀,總是難做到表裡如一。
一路上,我表情始終淡淡的,但內心卻是極度的戰戰兢兢,感覺幾個內侍抬的不是歩攆的,去的也不是大殿的方向,抬的而是棺材,去的方向則是殯儀館,這放在我身上真他媽的太寫實了。
再過一個宮廊,就到大殿,但歩攆突然停了,我透過紗幔,看到了兩個高大的身影。
“可是西楚的昭寅太后娘娘?”
厚重的聲音從歩攆外傳進來,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資訊,我嘴角一抽,這後宮除了我這昭寅太后,也沒別人了好伐!
敢說這人不是特意的在這堵我,我第一個不信。
好歹也是後宮,若是我這撩開簾子探出頭去,也不符合禮數。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太后,我特意把聲音也低了下去,力求做到優雅貴氣:“哀家正是,不知道這閣下是何人?”
隨之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東疆漠王,拓跋元烈”
好伐,又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
“不知漠親王來我們西楚所謂何事?”
“陛下仁厚,特意派人送了請帖到東疆邀我來西楚過節。”
“如此這般,那漠親王便好好的玩一玩,哀家先走了。”尚且是西楚的大臣我也不能多說話,更別說是不是西楚的大臣,而是外邦的親王。
到時候外邦謀反,也給我安一個通敵的罪名,我可沒有通天生的本領把我自己救出來。
我深究不出來這東疆的漠親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這裡等我,還是真的無心碰上的,反正我覺得前者比較有可能。
只是這堵我是為何,我一沒錢,二沒權,三更是沒顏,動機不明,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來的原因。
到了大殿外,挽香扶我下轎,碰到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冰冷,還帶著微微的顫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臉色也蒼白得可怕。
“挽香,你不舒服?手怎麼這麼冰。”
挽香低眉斂目襝衽,淺聲道:“奴婢沒事,只是這天實在太冷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很冷,你回去的時候,讓膳房煮碗薑茶暖下身子吧。”
“奴婢省的。”
再次面對文武百官,我心情無以言表,這尼瑪都是一個個想弄死我的人啊,儘管我不受他們待見,但畢竟這古代的貴賤等級階級嚴謹,不可逾越,他們也礙於身份等級給我行了禮。
我差點沒哭出來,艾瑪,終於被拜一回了,終於感覺到我自己還像是個太后了。
“平身吧。”我高貴又冷豔的